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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10 月, 2018

s3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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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扫描序列号:s3431
写信日期:1992-06-22
写信地址:山西省运城市安邑县
受害日期:1941
受害地址:山西省运城市安邑县
写信人:张振华
受害人:安邑县百姓
类别:其它、谋杀、强奸(OT、MU、RA)
细节:在抗日战争期间日军在我地区制造了3次骇人听闻的惨案被日军杀害的多达200人以上。我把他们的暴行整理成资料现向童先生讨教。怎么才能进行索赔还需要什么资料等等的问题还需先生指教。

 

童增同志:
  您好!
  从《山西日报》1992年5月30日转载的《中国经营报》上刊登的《民间索赔潮》一文中您为抗日战争时期受害的中国人民向日本政府进行民间索赔而奔走的之正义之举,十分感人,我们代表我市受害群众向您及有关人员致谢。
  在抗日战争时期,1941年日军在我市安邑县制造了三次骇人听闻的惨案。被日军杀害的无辜群众200多人,他们的家属理所应当向日本政府索赔,现在民间向日本索赔案进展如何?通过什么渠道向日本索赔?索赔需要什么手续和必备的资料有哪些?和谁(什么单位和承办人)联系?这些都是我们急得了解的问题。
  我们是从事党史工作的,现将我们过去调查了解的有关日军在我市制造的惨案资料寄上,供参考。
  关于索赔问题,我们尚未和有关家属联系,一候受到您的回信,我们将尽力从事这一工作,盼望回信!!!
  此致
敬礼

中共运城市委党史研究室
中共运城市委党史研究室(章)
1992.6.22

地址:山西省运城市解放路市委大院
邮编:044000
电话:222407 直播电话:0359222407
联系人:张振华

日军在运城市上段村的暴行
张振华

  运城市上郭乡上段村(原属安邑县),地处稷王山南面,离北坡很近,北临万泉、西临猗氏、东临闻喜、南临安邑和运城,上段与这些县城的距离较远,均约有五、六十华里。稷王山是运城盆地的抗日根据地,上段村由于距离日军占领的县城较远,又有临近稷王山和北坡的有利地形,我党领导的王学林游击队和安邑人民抗日游击支队及友军国民党三十八军暂编一百师中一百零二团,在团长、共产党员刘伟诚领导下的三营,一百零一团七连连长、共产党员刘侠僧带领的部队经常在这一带进行抗日活动。
  一九三九年四月十四日夜(农历二月二十五),驻张良据点的日军联队长藤田茂,带领二十名骑兵,一百多名步兵,迂回到上郭村的北面,由北向南包围了上郭村,企图消灭驻扎在这里的三十八军的一百零二团和一百零一团的部分部队。但由于友军提前得到日军要包围上郭的情报,便及时从上郭撤离,转移到上段村和南陈村,并作好歼灭日军的战斗部署。一部分部队化装为便衣,隐蔽在上段村,日军包围上郭村扑了空,又得知抗日军队已转移到上郭村西南的上段一带。日军便直奔上段和南陈村。由于隐蔽的好,日军到上段扑未发现抗日军队,该认为中国兵开走了,藤田茂又率部队出西门直奔南陈村,将近村边时,隐蔽在上段村的部队和埋伏在南陈村的部队都向日军猛烈开火,前后夹击。日军一面顽抗,一面电令运城,猗氏、万泉日军火速赶来增援,抗日军队同日军激战三个多小时,在日军即将全歼时,从运城、猗氏、万泉增援的大批日军赶到解了围。有五名战士坚守在南陈村的“过风楼”上,居高临下与日军激战到四月十五日十时多,因弹尽无援壮烈牺牲。这次战斗日军伤亡近百人,一匹马驮二具尸首者有之,一辆马车载数具尸首有之,俱用布单掩盖,不能一一数之。三十八军除伤亡外,有十四名战士被日军俘虏。日军并从这些士兵身上发现有佩带盖有上段村章的通行证布条。
  日军吃败仗后,以中国兵佩带盖有上段村章的通行证布条为由,迁怒于上段村人民。遂于一九三九年四月十五日十时后又包围了上段村,日军进村后兽性大发,在藤田茂的命令下,挨户搜索,不论男女老少,一见便用刺刀桶、洋刀砍推尸井中,怕人死不了,还向投尸井中投掷手榴弹。后堡堡门紧闭,日军从村里找到梯子越墙进堡,后堡贾小磨个子大,身体壮,他一拳将闯入他家的一个日军打倒,正当他欲夺这个日军的洋刀拼杀时,又一个日军赶到,这两个日军拖拉他往井里推,贾小磨赤手空拳,奋力反抗,日军用刀把他杀死在巷道。中巷陈全明,也是身强力壮的青年,同推拉他的日军拼打,日军用刺刀把他桶的鲜血直流,就这样,日军拖他到井边时,他还抱住日军一个腿不放,同归于尽,寡不敌众,被日军用刺刀桶死,推入井中。日军就这样把十四名抗日战士和九十四名群众杀死或枪杀后投入井内,投入井内唯一幸存者是当年三十二岁的妇女张葡萄。   上段村当时共有一百零三户四百多口人,这天被日军杀害的达九十四人,占全村总人口的四分之一,村民九十四人中,五十岁以上者有三十三人,占三分之一,十岁以下的有九人,占十分之一。张水成一家十口人均被杀害,使张水成等三十九户家破人亡,七户灭门绝户。当时三十二岁的张葡萄,一家八口人,除她和二女儿段巧儿躲在磨房外,其余公公段继贤、婆婆玛瑙、丈夫段金斗、大女儿段檀香(十二岁)男孩段志民(九岁)、和丈夫的弟弟段金满,都躲在房后的地窑里,鬼子发现后,一个个被叫上来扔在井内,只有十二岁的大女儿檀香和九岁的男孩未上来,才躲过这一难。日军将张葡萄和她二女儿最后投入井中,而葡萄是唯一幸存者。因为她是最后一个被扔入井中的,日军走后,乡亲们又第一个先将她从井中救上,经过急救脱险。打捞张葡萄的人是段公娃家长工李满成(河南人)。由于井口太小,每次只能捞上一个人,其余的不是淹死了就是摔死或压死,均未得救。李满成在救出张葡萄后,日军因看村更还有没有日本人,突然又返回村里,李满成在井下未上来,其他人又躲起来,当日军二次离村后,人们去救李满成时,他已跌入井水中死去。上段村后堡、中巷、后巷共有水井五眼,都有被害者尸体。后堡一眼井中即有三十三人之多,日军将被害村民及抗日士兵分别投入四眼井中,留下一眼他们吃水饮马,临走时,日军又把提水为其饮马的两名民夫也推到这个井内,并向这眼井内投下近百颗手榴弹,连人带井炸毁了。
  日军在大屠杀的同时,还纵火烧毁了民房八十七间,麦秸积子全部烧毁,军日这种灭绝人性的烧、杀、抢,掠,使上段村血染巷道,尸首横陈,家破人亡,哭声震天,大火熊熊,乌烟滚滚;人无水吃马无草喂;生命难保,人心惶惶,纷纷逃难,无人种地;致使八百亩良田荒芜,上段村的村里村外一片凄惨景象,目不忍睹。
  制造上段村惨案的刽子手日酋联队长藤田茂,由于惨无人道地屠杀中国人民被升任为中将,是战争罪犯。抗日战争胜利后落入人民法网,被关在战犯监狱里。一九五六年六月九日至十九日最高人民法院特别军事法庭对其进行了公开审判。张葡萄出庭作证,当庭哭诉了藤田茂指挥日军在上段进行大屠杀的经过,藤田茂只得供认:“一切都是事实,我愿接受任何严厉处分。”律师徐平为其进行了辩护,法庭经过度审调查法庭辩论。当法庭让被告人陈述意见时,藤田茂说:“我现在认识到,对中国进行残暴的侵略战争,不仅对中国人民犯下了滔天罪行,同时也给日本人民带来了空前灾难。今天,通过代表六亿中国人民意志的法庭,向中国人民特别是被害者们表示痛改前非,真诚接受法庭裁判。”经过法庭评议,法庭于一九五六年六月十九日八时三十分开庭宣判,判处藤田茂有期徒刑十八年。
  (附记本文是根据运城市博物馆霍子江同志撰写的《上段村二•六惨案》、李伯阳同志撰写的《日军在安邑的两次大屠杀》、郑东和王存厚同志撰写的《日军在山西安邑县上段村的暴行》、人民日报记者李高的通讯《在正义的法庭上》和新华社电讯稿及本人对上段村有关人员采访得到的材料而整理的。)
  附被杀害人名单:
贾吕氏(女50岁)  贾文学(男8岁)
贾银哲(男40岁)  贾马氏(女36岁)
王应南(男57岁)  贾高氏(女59岁)
董逢义(男49岁)  张光明(男43岁)
董崔氏(女58岁)  申福秀(男50岁)
侯维屏(男39岁)  张好收(男11岁)
王 伙(男39岁)  段金斗(男31岁)
贾玉印(男52岁)  贾连科(男44岁)
贾珠娃(男26岁)  董土旺(男38岁)
张景氏(女53岁)  张满满(男5岁)
段立家(男37岁)  董永庆(男57岁)
董冬娃(男37岁)  董风翅(男47岁)
周明娃(男36岁)  段继贤(男46岁)
段何娃(女4岁)   贾甘民(女46岁)
贾王氏(女55岁)  王随娃(男18岁)
董海宴(男33岁)  张光耀(男51岁)
董振河(男56岁)  贾洪年(男52岁)
董山桂(男30岁)  董福娃(男9岁)
董逢寅(男42岁)  冯玉娃(男27岁)
段贾氏(女48岁)  贾秦氏(女31岁)
贾薛氏(女56岁)  王张秃(男21岁)
段采桂(男54岁)  董 鸿(男39岁)
董谦离(男64岁)  王景娃(男10岁)
石金旺(男34岁)  贾存存(男30岁)
贾明哲(男60岁)  贾小磨(男31岁)
贾定娃(男51岁)  贾毓英(男63岁)
董逢元(男61岁)  张光辉(男55岁)
张高娃(男8岁)   段何氏(女15岁)
董亲娃(女3岁)   董密娃(男41岁)
董雪成(男37岁)  李满成(男29岁)
贾稳保(男43岁)  贾庚戍(男29岁)
贾陈善(男55岁)  董樊氏(女56岁)
张 氏(女49岁)  董六娃(男16岁)
贾仰孟(男62岁)  董克孝(男3岁)
张忠卯(男55岁)  董逢玉(男53岁)
老 杨(男42岁)
  另外,霍氏粉房还有男五人,女二人的尸首姓名不详,还有村民十四人及抗日士兵十四人姓名均不详。

一九八五年五月十六日

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沟西庄惨案”追记
李根兴

  一九四一年七月三十一日,(农历闰六月初八),日寇对运城市沟西庄人民进行了一次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沟西庄是运城市三路里镇的一个小山庄,座落在稷王山脉南端柏王山下,全庄共有四十多户人家,柏王山后有一个高蜂,人称云天岭,站在岭下可以俯瞰四周村庄,驻三路里村的日军,分兵驻扎其上,峰上架有大炮、不时地轰击山中各村庄和在此一带活动的抗日军队,这样,云天岭便成了日军的瞭望台和防御前沿。但是,我抗日军政人员仍经常在此活动。
  云天岭的日军,时常三三两两下岭,在邻近的三、五里之内的村庄随意抢掠农氏的家禽、家畜,不时奸污妇女,经常骚扰。一九四一年六月(农历五月)间,有两名被我抗日军队击败溃逃,设有携带武器的日军士兵,伺隙下到沟西庄和万荣县的生番村(又名文村庄)一带骚扰群众。沟西庄村副李福生,集结群众追击,群众怒不可遏,当追赶到沟西庄和生番村两村之闷的旷野地带时,沟西庄青年雷铁苗等人将日军一个人打死,另一日军逃走。出事后,群众认为日军要借机残杀群众,纷纷逃离村庄躲避。不出所料,在发生事情的第二天,日军从沟西庄便抓走了南国华、雷高升、南恒山、雷振峰、王全、李雨禄、南甲茂等八人,并扬言要踏平沟西庄,杀个鸡犬不留,村里仅有不多的老百姓目睹此状,更是惶惶不可终日,便纷纷背乡离井,这样沟西庄几百亩良田荒芜,日军酋长看到此种情况,无法达到他们毁灭沟西庄的罪恶目的,便又使出“放长线钓大鱼”的伎俩,首先把他们抓到三路里日军据点的八个人全部放回,并诈言:“闷人已死了,只要今后再不发生类似事件,便可了事。”逃落在他乡的沟西庄农民见被抓的八个人放回来了,而且日军酋长河野队长都说不追究此事,便信以为真,陆续返回村里,从事农务。
  七月三十一日(农历闰六月初八)夜,日军突然包围了沟西庄。拂硗,农民纷纷起床驾牛耕田,荷锄锄地,日军乘此时机,便动手血腥屠杀沟西庄人民。日军进村后首先碰见马驹和他爸赶车往地里送粪,便拉住他俩让其带路,二人不从,当即用刺刀戳死。日寇挨门逐户,不论男女老幼,一见便杀。杜如梅的弟弟杜泽梅仅有两岁,正在坑上睡觉,日军见了也不放过,他们搜住孩子的腿,将脑袋在石头上猛摔开花残死。更令人不堪目睹的是鬼子用三尺长的杆面杖塞进保娃他妈的阴道里,将其活活捅死。据当时目击者说,日寇在沟西庄大屠杀那天是轻易不开枪的,据说他们这样做,一是不致打草惊蛇,二是为了解恨。他们将人用刺刀戳死,挑在刺刀尖上摇布郎鼓;把人捆住放在石磨下,活活地压死;把人绑在木梯上往七窍里灌辣椒水;逼着人吃牛屎……。雷虎娃、虎娃妻、虎娃母亲、雷长发、长发妻这五个人被日本鬼子用刺刀在非致命处戳后,把麦秸放在身上点着活活烧死,然而站在一旁的这伙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却捧腹奸笑,美其名曰:“点天灯”。
  面对日寇血腥大屠杀,沟西庄人民并没有被吓倒,在惨害的群众中,有的是壮烈牺牲的,有的是急中生智,死里逃生。打死日军士兵的雷铁苗,在敌人刺刀面前,毫无畏惧,当敌人用刺刀戳他时,他用双手紧握敌人刺刀,以致刺刀将其手掌割了两道深口,鲜血直流,但他硬死不屈,日军开枪将他杀死。敌人威逼雷振峰跳井,但又怕井水浅淹不死,就令其将井绳放入井中测量水深,雷振峰明知井水水不深,却故意把井绳放下很多,敌人看到井绳湿水很多认为井水很深,便将他推入井中,而他堕入井中后,躲避到井岸下,幸存至今。朱新娃在给日军带路时,用声东击西的办法,把敌人引入迷途,借机逃脱,而后投奔我抗日游击队。
  日寇在我沟西庄的血腥大屠杀是骇人听闻惨绝人寰的。以日寇进村到他们撤走少前后不到五小时,使沟西庄近三分之一善良、无辜的七十四名群众被杀害,使占全村三分之二的三十四户人家失去了父老兄妹和妻子儿女。(详见附表)杜未娃一家六口,除未娃一人躲避及时幸免外,他的母亲、妻子和三个孩子全被日军杀害。日军为达到“踏平沟西庄,杀个鸡犬不留”的罪恶目的,在血洗沟西庄后还派了四十辆大马车,将各家所有的粮食、家具及其它物品全部抢走,将村中的大庙和老百姓的房子大部分烧毁。
  (附记这份材料是根据在沟西庄惨案中幸存者雷振峰同志及在此惨案中被残害者亲属杜妙军、杜如梅、牛仰福丶李虎兴、程武奎等同志的回忆整理的。)

一九八五年四月十三日

日寇制造的运城市“沟西庄惨案”死难人员情况 (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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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寇制造的运城市剌沟西庄惨案〃死难人员情况 (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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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在牛庄的暴行
李根兴

  运城市上王乡牛庄村,在抗战初期,属夏县四区,后根据抗日形势的发展,于一九四一年冬成立了稷麓县抗日民主政府。牛庄当时正是我抗日民主稷麓县政府所在地,县长赵宜轩同志并于一九四一年在牛庄成立了抗日民主稷麓县支队,他亲自兼任抗日支队队长,牛庄村的雷振龙同志任指导员,牛庄村的农民不少都加入了这支抗日队伍.赵队长经常带领这支队伍活动在稷王山抗日根据地一带,神出鬼没,出奇制胜,使日军常常挨打,因此日军将牛庄枧为眼中盯,肉中刺。一九四一年,驻夏县的日军酋长兴田又在牛庄和上王设立日军据点,派曹野部队分别驻扎在这两个村庄。并在牛庄东关的制高点建筑了一座炮楼,而且日军从闻喜的冰池到牛庄还专门修了一条公路,同时,日军为了破坏我抗日游击队活动,还豢养了一批忠实走狗一汉奸,让其剌探情报,监视我抗日活动。对我抗日根据地实行了残酷的“杀光、烧光、抢光”的“三光”政策,妄图消灭赵宜轩同志领导的抗日游击队。
  一九四二年五月二十二日,(农历四月初八)有两名汉奸利用其在牛庄刺探抗日活动情报之机,盗窃了牛庄老百姓两包袱银活和其它珍宝,暂匿藏在离村一里多路的牛家坡苜蓿地里,准备带走,可正好被牛庄地下党支部书记裴俊英和村长吕奎英二同志发现,他二人观察这两人行迹可疑,便拦住他们去路,裴俊英问:“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拿的是什么东西?”这两个人一见盘问势头不对,便吞吞吐吐地说:“我们是从万泉来的,买了些银活。”裴俊英解开包袱一看,发现里面还有他家不少银活,更加肯这两个家伙不是好东西,说:“不老实,把他们带走!”那两个汉奸一看势头不对,拔腿就跑。裴俊英知道这是两条“恶虎”,纵“虎”归山必有后患,于是他和吕奎英两人随后就撵,跑到牛家沟正好有三、四个群众,在地里干活,挡住了其中的一个,另一个人向上王方向逃跑了,逮住的那个人被审问后,送交稷麓县政府处理,但是到半路,那个狡猾的家伙乘押送人不防又跳下沟逃跑了,因山路畸岖追了一阵就没赶上。不出所料先跑的那个人到上王村向日军报告说,“牛庄的八路打死我一名弟兄。”日军酋长立刻通知驻牛庄日军,加强戒备,于第二天向牛庄无辜的百姓大下毒手。
  一九四二年五月二十三日(农历四月初九),拂晓,驻牛庄日军包围了村庄不久,一名汉奸鸣锣高喊,让每家出一人到娘娘庙拆房,为日军贮备烧柴。善良的村民不知其阴谋,有二十三人到娘娘庙拆房,谁知一到那里,全被日军五花大绑用绳子连在一起,被押送到日军的驻地——牛庄东关。当时正在地里收菜子割大麦的农民也被日军统统的抓起来,押送到东关。
  日军驻地东关的大场上,一片杀气腾腾,四周岗哨林立,刺刀寒光逼人,墙头顶上架着机关枪,枪口一律朝着站在大场中间的六十多位老百姓,眼看着一场血腥大屠杀就要发生。少刻,日军头目曹野气势凶凶地站在六十多位老百姓面前,歇斯底里吼叫着:“牛庄的百姓良心的大大坏了,八路的一样,统统的死喽死喽!”说完,他向站在旁边的一个汉奸递了个眼色,那汉奸会意地将目光向站在大场中心的人群扫射了一遍,便走到人群中,贼眼盯一个人,往外推出一个人,一连推出五个人,站在旁边的H本兵,逐个把这五个人押到
事先挖好的五个土坑跟前,然后用白布分别将他们的眼睛蒙住。这五个人是抓汉奸的其中五个人,里面有地下党支部书记裴俊英、有开明绅士裴长胜,他知道敌人要杀害他们,便破口痛骂汉奸和日本鬼子,裴长胜强烈反抗,还吐了汉奸一脸,日军恼羞成怒,用马刀砍掉了裴长胜的脑袋,悬首示众,其余四人全用剌刀戳死,推进坑内。
  站在那里的群众望着血淋淋的刺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阶级弟兄倒在血泊中,心中燃起了复仇的烈火,共产党员裴小朝紧攥双拳高喊“反正是死拼了吧!”这一喊站在那里的群众骚动起来,一个个向端枪的鬼子兵逼近,正在这时,驻上王的日军也赶到牛庄,上王日军的头目一看这种即将爆发的厮斗的场面,便挥起指挥刀命令:“牛庄的百姓大大的坏了,统统地死喽!”面对反抗的人群,日军把剩下的裴来喜(党员)、裴小朝(党员)、吕观海(党员)、程金拴(党员)、裴朝娃(党员)、周保才(党员)、裴天法(党员)吕小朝、吕二娃、裴何印、裴振武、裴金太、程丙寅、王德山、王献(王德山儿子)、裴自有、裴彦章、裴黑娃、(裴彦章之子)裴风仪、周樊娃、裴财娃、裴起会、麦惠娃、吕起身、裎收娃、贾长发、裴明智、张群娃、张合娃(张群娃之子)、贾钦孝、贾钦廉、贾钦胜、贾德功、程有福、程海明、吕歧山(四年级学生)、贾旦娃、吕范周、吕绍周、吕绍武、吕昌印、吕兆福、吕根喜、吕胜辉、吕夭象、裴中兴、裴何恩、樊申(教员)杜元、卢更新、裴成礼、贾希至、吕文林(家里独一人)程观海、裴大娃、张石河,文俊伙计等58名男性村民,全部赶到一个大坑前,有的用椽打昏或打死,有的用刺刀戳死,统统推进坑内这个坑足有一人深,十多平方丈,几乎被这五十八人填满了,最后日军怕这些人死不了,还在坑口上填了不少土。
  驻牛庄的日军屠杀我牛庄村民后,恐遭到我稷麓县游击队的袭击,撤离牛庄。可是,自农历四月初九那天起,一连下了七天雨逃避外村的群众也无法回村收敛被害的父老兄弟的尸首。七天之后当他们回村收拾尸首时,被堆积在坑内的几十具尸体,巳经腐烂。己辩认不出人的面目,后来只能看凭死者的穿着来认领尸首。正当人们认领尸首时,日军又重返牛庄,村民惊恐又躲避起来,这时,从坑内翻出的尸体堆满东关大场,无人照看,不少人被野狗吃得缺胳膊少腿,其惨状目不忍睹。
  自农历四月初九,牛庄人民遭日军大屠杀后,终日惶惶不安,提心吊胆,大部分人都躲避到亲朋家,有不少人干脆在离村一、二里路的高崖下挖洞栖身,过着好似原始社会的穴居生活。农历四月下旬,眼看地里成熟的麦子就要收割,可是牛庄的百姓还逃离在外,村里整天空荡疡,几乎看不到人影,这时,驻夏县城的日军首领兴田,预感到这样下去他们派粮也成了问题,于是找牛庄的“维持会,让他们把牛庄的百姓都叫回来。一天,牛庄的村民被集合在村公所的关院,兴田进行“安民”训话,他假惺惺地说:“我们杀的全是中国兵,牛庄的百姓大大的良民,赶快回家收麦子!”日酋兴田柏牛庄的百姓把收下的麦子送给稷麓县抗日游击队,他还下令不让百姓在村外碾打麦子,结果在老百姓碾打还未就绪时,日军又从外村派了四十辆大车把碾好的麦子全部抢走。
  日本帝国主义为使沦陷区殖民化,隔绝敌后抗日根据地,实行所谓“治安强化运动”对牛庄进行烧、杀、抢、淫,无恶不作。日军先后在牛庄放过八、九次大火,其中最大的有三次,一九四一年农历腊月初五(阳历是一九四二年一月)是最惨的-次,全村-百二十户人家,除五户人家的房子没被烧外,其余全部烧光。村中的九座戏台,六座大庙,九座小庙,四处祠堂,计三百多间房子,全被焚之一炬,当时,被称为“小北京”的牛庄、却变成了一片废墟。
  日本帝国主义在我牛庄犯下了滔天罪行,先后杀死我无辜百姓九十余人,仅一九四二年农历四月初尢一次就屠杀我人民六十三人,那次大屠杀,地下党的八名党员被杀害,党员仅剩下一人,使牛庄地下党组织遭到严重的破坏,烧毁房屋一千二百多间,抢走大牲畜四百余头,烧毁、抢走粮食八十多万斤,抢走其它财物无法计算,使牛庄遭到历史上罕见的灾难。但是,具有革命传统的牛庄人民并没有被敌人的烧杀抢掠吓倒,自一九四二年“四•九”大屠杀后又有十八人参加了稷麓县抗日游击支队,敌人不但没有消灭赵宜轩同志领导稷麓县抗日游击支队,而且这支抗日队伍越来越壮大了。在反“扫荡”的故斗中,他们毁公路,割电线,锄汉奸,炸炮楼,有力地配合了我主力部队的军事进攻,挫败了敌人的“治安强化运动”,给了敌人沉重地打击,使敌人采取残酷的“三光”政策,企图制造无人区的阴谋,遭到可耻失败。我抗日军民经过浴血奋战终于打败了日本帝国主义,取得了抗日故争的伟大胜利。
  (附记:这份村料是经走访牛庄村当年受日军残害而幸存的吕胜永、抓汉奸的村长吕奎英及稷麓县抗日支队指导员雷振龙儿子、曾任牛庄村党支部书记雷汝明同志等知情人整理而成)。

一九八五年四月三十日

日军在解县岱家窑暴行种种
李望艳

  一九四二年,日寇为了渡过黄河,进而侵犯河南,开始在中条山上修建解县到芮坡的解陌公路。那时,日本鬼子的工地指挥所就驻扎在离解县二十余里的岱家窑村,这个由墩台岭、斜沟南、老窑头、岳家窑、水泉洼、红长沟、刘家坡、潭家窑、前岭九个山庄窝铺联合的小村,当时总共二十余户,一百三十余口人,被指派的任务是接待保卫监工的日本兵,每天得派人给监工的鬼子站岗、放哨,并到二里开外的山沟里挑水,洗衣服,砍柴。日本鬼子一上山就到处抓人,放火、抢劫、强奸妇女他们把老百姓的粮食倒在地上让马吃,砸烂群众的家具当柴烧、放火娆麦秸。抓住妇女随意糟踏,有个姓薛的姑娘,没来得及跑走,被鬼子强奸后,活活逼死。这个小山庄就有二十余人被杀,二,三十名妇女被糟踏。
  水泉洼有户姓马的人家,听到鬼子要上山,家里人都逃出去躲藏,唯有个老汉因年已六、七十岁,行动不便,没能逃走,日本鬼子上山后为了强占他家房子,嫌老汉占地方,将老汉从老羊坡推下山沟,活活摔死。又一次监工的鬼子兵听说老窑头有“中国兵”进行搜查时用斧头将杨茂才活活砍死。岱雨娃,马棉娃都是从地里往家走的路上,被日本鬼子活活打死。老窑头杨外姓,靠做点小买卖过日子,有一次他从解州背回些纸烟,准备到芮城去贩卖,被日本兵搜查时发现,硬说是给中国兵送东西.从家里叫出后,杀害在二十里岭,家里人收尸首时,连人头也找不见。水泉洼杜智娃的父亲,在从岱家窑返回的路上,被日本兵用枪打死在土地庙核祧树底下,家里人到处找不到人,等找到时,尸体已经发臭腐烂。他们还拿人当活靶打,老窑头杨大娃当时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有一天,他在山坡上放羊时,监工的鬼子兵瞄着他射击,打坏了一只腿,从此成了跛子。为了控制群众外出活动,他们还在二十里岭设了关卡,这里是过山的必经之路,他们对路过的行人任意搜查、侮辱,不是让你到二里以外的洵底挑担水,就是让互相摔跤,爬在地下装鳖,他们开心取乐,稍不顺心,就任意打骂。就连给日寇洗衣服干活,也处处受到欺负。一吹岱家窑的岱满屯、杜省娃、岱黑娃被派去给监土洗衣服,有个外号叫“黑脊背”的领头走到半路为了寻开心,就由“黑脊背”一次拉一个人,从背后抡起胳膊摔倒在地下,每人连摔三次,起来后还得照样被押着走到沟底洗衣服。当时正是“三伏”天气,杜省娃患有“虐疾病,病发作后,“黑脊背”却说他不好好干活,抓住头发,揪住耳朵,让他跪在太阳底下,口里喊着“苦力”,山上修路的民工听见喊就往下跑,等跑到半路,又让他喊“不要准返多次,折磨了一个中午沪返回村时,他又让三个民工在前,一个拉着一个后衣襟“黑脊背”在后,把他们拉回村,岱黑娃的上衣被撕的稀烂,到村后还不准他们给人说,并威胁说:“谁如果说了就打死谁”。
  有一次,二十里岭的鬼子以丢了白面、盐、纸烟(大马狗)为借口,到处抓人拷打审问。他们先在芮城抓住了伪县府的兵,拷问后供认是岱家窑人偷后卖给他的,这下,岱家窑的群众可遭了殃,鬼子先把当时任村长的岱满屯绑住,头朝下倒挂在梯子上,又抽出刺刀,将刀尖对着心口,用皮鞋踏在胸口上,提来半桶凉水,向他脸上连泼三马瓢水,逼供拷问,又到他家搜查,没抓到任何凭证,这时,全村三、四十人跪倒在地,做保求情,才免于一死。接着又审问前任村长赵怪娃,当着全村人的面又是一场拷打逼供,更可恨的是,他们还让全村人围成一圈,有个鬼子兵冲着人群撒尿、尿水溅在人们的脸上、身上,走时还把赵怪娃的母亲和妻子抓走,几天后才放回来。回想起四十多年前的景象,而今活着的人无不感到痛恨、耻辱,真是:亡国奴不如丧家之犬。

上段惨案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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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段惨案中被日军投入深井的唯一幸存者张葡萄。

霍子江 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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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段惨案中日军杀害军民、投尸入井的五口井中的一口井。

霍子江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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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关于军事法庭审判上段惨案制造者藤田茂的报导。

霍子江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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