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扫描序列号:s3608
写信日期:1993-04-08
写信地址:湖南省郴州市桂阳县
受害日期:1938
受害地址:河南省洛阳市
写信人:欧阳国才
受害人:欧阳玉兰(欧阳国才的父亲)
类别:劳工、其它(SL、OT)
细节:1938年我父亲因在抗日战争中受伤被俘虏后又被押送到日本矿场做劳工,这期间吃不饱穿不暖还经常挨打工作量大导致本来就有伤在身的父亲患严重的胃病。父亲在日本受尽了日军的摧残我们兄妹5人要求日本政府赔偿。备注:信封丢失
日本驻华大使馆:
我父亲是受日本侵略军毒害很残酷的对象之一。
我父亲名叫欧阳玉兰,系湖南省桂阳县和平乡长城村人。生于1920年。1938年被国民党抓去当兵,编入国民党军14军94师281团,住在河南省洛阳城。某年日本侵略军攻打河南时,包围了洛阳城,飞机大炮,枪林弹雨,万炮齐发,打得洛阳残缺不全,烧杀掳夺,强奸妇女,无所不为,伤亡惨重,惨败难堪。我父亲在这次战役中,胸部右臂中弹受伤,幸而未中致命处,生命保下来了。被俘后,由于伤势严重,被送到医院治疗。时隔不久,日军又将被俘部队遣押到石家庄,伤员转到石家庄医院。又过了一段时间,把我父亲他们的部队遣送到日本一个大煤矿,强迫被俘者下井挖煤。我父亲伤口虽然有些好转,但伤口经常发作肿痛,本来不能劳动,但不劳动要遭毒打,我父亲咬紧牙关坚持劳动达十几个小时(一旧夜两班制),并食不饱,衣不暖,经常还偷偷的上山挖野草根充饥。过着非人生活,苦难实在难熬。当时有不少人被饿死、冻死、病折磨死、被毒打死、煤窑倒塌被压死。这时我父亲又患严重胃病,有病不可能得到照顾,这样给我父亲生存又带来一分灾难。后又为日军喂马,天天为日军驼运粮食蔬菜,每次运回后,须得将马脚洗得干干净净,否则要遭毒打,有一次天下大雨,马脚都沾有泥巴,那次马脚未洗干净,被日军看见了,日军惨无人道,用枪托捅我父亲的腰部,打翻在地,还用脚猛踢,踢打得我父亲很长时间不知人事,这次被踢断肋骨一根,活生生的折磨,痛苦难言。但因时间推移太长,又因我父亲癌症早已去逝,加上我们文化水平低,记忆力又不好,过去又没把此事当作一回事,就我父亲原对我们讲的也忘记不少,由此我父亲受日军的残酷的摧残还远远不止这些,现我们反映的只反映了一部分情况,可能还不是情节严重的一部分。总的来说,我国人民被日军毒害摧残千千万万,我父亲是遭日军毒害严重的一个。
1945年日本投降,日军把我父亲的部队送回祖国天津。回国后因体弱,伤处复发,又加胃病,国民党军把父亲送石家庄2701医院治疗。石家解放后,2701医院由解放军接管。医疗后我父亲的身体大有好转,恢复很快,参加了人民解放军,1949年又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组织。1950年赴朝,参加了抗美援朝,在援朝时,因我父亲原遭日本摧残厉害,身体很弱,不能上前线打仗,就在后勤部搞些力所能及的工作,1953年回国,1955年复员回家,回家后结婚,生二男三女,因过去受伤受折磨过重,带来身体虚弱,不能参加重体力劳动,并常伤处复发,政府虽然每年补助一点,但因人口多;家底薄,常治病,生活条件很差,伤处变为骨质癌,治疗无效,于1982年因癌病离开人世。
以上情况是我们已长大成人后,是我父亲亲自同我们讲的,他是以忆苦思甜来教育我们,曾多次讲,日军入侵中国时,除讲本人身受残酷的摧残悲情外,还讲了中国人民被日军烧杀掳夺,强奸妇女,手段毒辣,惨无人道,无恶不作,中国人民是吃尽了日本鬼子的苦头。我父亲边讲边流泪,泣不成声。我们当儿女的听了真是心如刀割,非常伤心难过。我看日本侵略军对中国人民毒害这样残酷,使这些受害者有权要求日本当局赔偿受害者的损失,这是非常正义的行动,是合情合理的要求。我父亲虽然去逝,身受日军的毒害很深。我们做儿女的,回想我父亲受日本侵略军毒害的情景,真是深恶痛绝。我们要为父亲伸冤控诉,强烈要求日本当局要索赔我父亲受害的损失。
我父亲是受日本侵略军毒害很残酷的对象之一。
我父亲名叫欧阳玉兰,系湖南省桂阳县和平乡长城村人。生于1920年。1938年被国民党抓去当兵,编入国民党军14军94师281团,住在河南省洛阳城。某年日本侵略军攻打河南时,包围了洛阳城,飞机大炮,枪林弹雨,万炮齐发,打得洛阳残缺不全,烧杀掳夺,强奸妇女,无所不为,伤亡惨重,惨败难堪。我父亲在这次战役中,胸部右臂中弹受伤,幸而未中致命处,生命保下来了。被俘后,由于伤势严重,被送到医院治疗。时隔不久,日军又将被俘部队遣押到石家庄,伤员转到石家庄医院。又过了一段时间,把我父亲他们的部队遣送到日本一个大煤矿,强迫被俘者下井挖煤。我父亲伤口虽然有些好转,但伤口经常发作肿痛,本来不能劳动,但不劳动要遭毒打,我父亲咬紧牙关坚持劳动达十几个小时(一旧夜两班制),并食不饱,衣不暖,经常还偷偷的上山挖野草根充饥。过着非人生活,苦难实在难熬。当时有不少人被饿死、冻死、病折磨死、被毒打死、煤窑倒塌被压死。这时我父亲又患严重胃病,有病不可能得到照顾,这样给我父亲生存又带来一分灾难。后又为日军喂马,天天为日军驼运粮食蔬菜,每次运回后,须得将马脚洗得干干净净,否则要遭毒打,有一次天下大雨,马脚都沾有泥巴,那次马脚未洗干净,被日军看见了,日军惨无人道,用枪托捅我父亲的腰部,打翻在地,还用脚猛踢,踢打得我父亲很长时间不知人事,这次被踢断肋骨一根,活生生的折磨,痛苦难言。但因时间推移太长,又因我父亲癌症早已去逝,加上我们文化水平低,记忆力又不好,过去又没把此事当作一回事,就我父亲原对我们讲的也忘记不少,由此我父亲受日军的残酷的摧残还远远不止这些,现我们反映的只反映了一部分情况,可能还不是情节严重的一部分。总的来说,我国人民被日军毒害摧残千千万万,我父亲是遭日军毒害严重的一个。
1945年日本投降,日军把我父亲的部队送回祖国天津。回国后因体弱,伤处复发,又加胃病,国民党军把父亲送石家庄2701医院治疗。石家解放后,2701医院由解放军接管。医疗后我父亲的身体大有好转,恢复很快,参加了人民解放军,1949年又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组织。1950年赴朝,参加了抗美援朝,在援朝时,因我父亲原遭日本摧残厉害,身体很弱,不能上前线打仗,就在后勤部搞些力所能及的工作,1953年回国,1955年复员回家,回家后结婚,生二男三女,因过去受伤受折磨过重,带来身体虚弱,不能参加重体力劳动,并常伤处复发,政府虽然每年补助一点,但因人口多;家底薄,常治病,生活条件很差,伤处变为骨质癌,治疗无效,于1982年因癌病离开人世。
以上情况是我们已长大成人后,是我父亲亲自同我们讲的,他是以忆苦思甜来教育我们,曾多次讲,日军入侵中国时,除讲本人身受残酷的摧残悲情外,还讲了中国人民被日军烧杀掳夺,强奸妇女,手段毒辣,惨无人道,无恶不作,中国人民是吃尽了日本鬼子的苦头。我父亲边讲边流泪,泣不成声。我们当儿女的听了真是心如刀割,非常伤心难过。我看日本侵略军对中国人民毒害这样残酷,使这些受害者有权要求日本当局赔偿受害者的损失,这是非常正义的行动,是合情合理的要求。我父亲虽然去逝,身受日军的毒害很深。我们做儿女的,回想我父亲受日本侵略军毒害的情景,真是深恶痛绝。我们要为父亲伸冤控诉,强烈要求日本当局要索赔我父亲受害的损失。
受害者的子女欧阳国才、欧良才等五兄妹[申]诉
1993.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