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扫描序列号:s2737
写信日期:1993-02-20
写信地址:北京市
受害日期:1931-1945
受害地址:黑龙江省哈尔滨市
写信人:夏玉琴
受害人:夏玉琴的父亲
类别:其它(OT)
细节:1931年东北三省沦陷后,张家村驻扎着日军和家属,村里人都躲的远远的,但还是有人被抓。我父亲曾被抓做民工,有一次日军放狗咬我父亲,日军边看边大笑。1945年一天,父亲被日军抓去,后找保人才被放出。父亲也因此得了精神病。
童增同志:
您好!
我在文摘周报上看到您的“向日本国讨公道”的报道后,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它使我想起我童年就失去家的痛苦,向日本国讨个公道,确实也是我心中的呐喊。感谢您为被害者做出了想做事。
我愿意参加童增等发起的“向日本国要求给被迫害者及其家属赔偿”的签名活动。让日本国正式向我们谢罪并进行赔偿。
我是中国石油天然气总公司石油勘探开发科学研究院的工作人员。籍贯是黑龙江省哈尔滨市香坊区孙家村。一九三一年,东北三省沦陷之后,孙家村的东、南、西、北全是驻扎的日本军队及其家属,村里人去哈尔滨办事,还是去田里干活,都得经过日本兵营,大家都远点躲着走。就这样村里人还经常被抓去给日本人干活。
我父亲当时二十多岁,曾多次被抓去做民工,挨打受骂是常事。有一次,在回家的路上日本兵正在军营旁边训练一条狼狗,日本兵对狗讲了一句什么,狗就猛跑过来,并扑倒我父亲死咬住往兵营拖,我父亲被咬,吓得又喊又叫,日本兵哈哈大笑,然后把狗叫了回去。从此我父亲被吓得十多天不敢出门,整夜睡不着觉,一听到外面有声音就心神不安。
一九四五年春天的某一天下午四点多钟,日本兵把孙家村包围起来,说是抓杀人犯,我父亲刚从哈尔滨抓药回来,一见村里很多日本兵,刺刀明晃晃的,后退也不敢,进也不行的时候,五六个日本兵跑上来就把他抓走了,并装进了麻袋包里,那一次一共抓去二十来人,每人装进一条麻袋并扎上口,平放在路上,让一队日本兵在麻袋上跑步。日本兵跑累了,麻袋里的中国普通老百姓被连闷带踩已都昏迷不醒了,然后,打开麻袋让家人认领,并找保人证明是“好人”才能抬回家。
我父亲经过这一次折磨,一病半年多没下床,并且精神错乱,正(“正”编辑为“整”)夜不睡,乱躲乱藏,正(“正”编辑为“整”)天正(“正”编辑为“整”)夜都要有人看护。有一次,半夜二点多钟父亲跑出去掉到井里淹死了,当时我父亲年仅二十五岁,我母亲二十三岁,我才四岁,我妹妹二岁。后来因为无法生活,母亲带着妹妹改嫁,把我扔到伯父亲家寄养,使我家四分五散,失去了幸福的童年,给我的前半生造成极大的痛苦。
我非常憎恨日本侵略者,我要向他们声讨,让日本国向中国的受害者及其家属赔偿损失。
我的电话:
2017731-365(审计室)
2017731-721(家里)
夏玉琴
93.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