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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10 月, 2018

s2526

信扫描序列号:s2526
写信日期:1995-10-05
写信地址:浙江省温岭市
受害日期:信中没写
受害地址:信中没写
写信人:曾合满
受害人:信中没写
类别:其它(OT)
细节:目前您那里有什么资料可以寄给我些,以便了解,我们的索赔工作应作什么,请指示。

 

童增先生:
您好!
久未通讯,谅必您工作一定很忙。您为我们民族利益,为我们受害群众向日本政府提出“索赔”。并到处奔波“呐喊”,其精神是可敬可佩,我代表淋川人民表示敬意和感谢!
今寄上“日寇1941年在淋川的暴行”材料一份。这份材料是我市退教协组织“抗日战争胜利五十周年报告团”,要我整理的一份淋川“受害”材料。这份材料是在过去五年中调查登记的基础上写成的,数字和例子都是真人真事,有名有姓的,但由于本人水平有限,写得不好,不够生动,还不能全面反映当时受害的情况,请指教。
您给我介绍的浙江对日受害索赔联系人高熊飞老师,我们已经联系上了,他为我们分析情况和寄给资料,还说要成立“浙江对日受害索赔小组”,要我参加小组成员之一,但还要求我们准备一份向日本政府“索赔书”具体不知怎么写?应写些什么具体内容和要求?目前还未下笔,请看了这份材料后给我们提示一下好吗?
我从报上看目前形势,对日本过去的侵略揭露和谴责是严厉的。但要求赔偿的呼声却不高(没有),从日本政府来看“道歉”,“反省”已经是“高姿态”的表示,“反抗决议”第一次通不过,以后就降调了,而且许多人还不承认“侵略”二字,这给我们的索赔工作可能带来严重的阻碍。我国政府也从来未向日本提到我们民间要求索赔的事。日本政府目前还为我国地下核实验提出抗议,冻结无息贷款,政府忙于应付,无暇顾及我们民间的“受害索赔”的呼声。报上刊登一则消息,东北有一农民在基建挖基时挖到日本侵华期间留下的毒气弹中毒,要求日本政府赔偿一事,现不知有无下文。我国政府的态度怎样?您知道吗?以上是我从报刊上看到的情况来分析,具体不知内部有何消息?
目前有什么资料请寄给我一点,以便了解,我们的“索赔”工作应做些什么,请指示。
祝您
安康

淋川 曾合满
95.10.5
于浙江省温岭市淋川镇后大街145号
电话:0576-6677166

  最近我镇还决定将此材料印发全镇各村,中小学单位进行学习,全面进行一次爱国主义教育。退离休老干部还发起了在淋川树立石牌,使全镇人民都不忘过去的历史,我们也参与这一活动,并利用这一活动来发动群众。

不忘民族恨,牢记血泪仇
——记1941年日寇在淋川的暴行

  淋川镇全镇房屋被日寇烧毁就是在1941年,离今天已整整五十四年了。
一提起1941年淋川人民无不对日寇切齿仇恨。在当年的4月24日即古历三月二十八是淋川人民惨遭日寇的焚烧抢杀的日子。
日寇来淋川烧杀是它的“三光”政策和军事行动的组成部分。在头一天上午日机两架在松门地区上空侦察,然后约百名日军在淋川镇木耳山登陆,约有七、八十人占领五凤山高点,20余人在山上横行半天烧杀强奸无恶不作。有一哑巴男青年对日本人做手势,意思是不要烧屋,日本人就把枪对准其胸膛一枪当即死亡。村民陈显顺路过,被日本人发现当靶一枪,腹部中弹成终身残废。村民潘志秋肾脏中弹,医治几天后死亡。村民潘能茂腿部中弹,造成终身残废。山上被烧房屋128间。于当天下午兵分二路,一路是由木耳山由山路经白岩头、山头卒到达松门。另一路是由木耳山经白岩头下、苍山脚下、普照寺到松门于在石塘粗沙头登陆经上马到松门的日军会合,驻扎松门大地庙。第二天(即古历三月二十八)日寇仅以一个班的兵力带上上级长官——竹下宜凤的手令来淋骚扰。手令中说:“……松门至淋川及火烧墩一带,如有阻碍军事,焚烧枪杀……”(火烧墩即淋川的八甲塘头),经新田从牛河头进入林传淋川街。当时淋川驻有国民党保卫队(即县中队)区署警察兵及盐务盐兵的防守,但他们都先于百姓在早几天就闻风而逃了。而“迎接”它的只有几个前朝遗老、民族败类,想保住他们自家的财产,穿着长袍马褂打着白旗去淋川牛河头一带去“迎接”。但日本兵不买他们的帐,用枪托将他们一个个推入河里。成为落汤鸡,吓得他们连爬带滚地逃回了老命。就这样日寇不费一枪一弹,如入无人之境,毫无阻碍地进入了淋川街。他以不可一世的“胜利”者自居耀武扬威搜查着每家每户,实际上老百姓多已逃走了,留下来的只是一些老弱病残者。当日寇一发现有人时,就要他们不带任何东西离开家门,统统地赶往官河南岸,如稍一反抗或迟慢,就要遭到他的毒打或刺杀。那些老弱病残者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以后都被大火活活烧死。当它搜查认为确实没有反抗,就在中午12时左右,在淋头街下街牛河头口点燃了第一把火,接着又在老屋桥头还用竹蒿点起了第二把火,木质结构的房屋很快被烧着了,顿时成了一片火海;紧接着又在中街、上街放了第三、第四把……火,蓉蓉烈火。顷刻间吞没了整个淋头街。许多不愿离开家门的老弱病残者都葬身火海,与自己常年相处的房子同归于尽。如住在前街潘家祠堂的陈显富(陈三歪弟)屋被烧着后逃出清泉巷(现在杨祥友前门的弄堂)被活活烧死;还有歪妹小塘、度头山的娘(杨二妹)都被烧死在屋里;还有江梅生、潘志永的母亲等都不愿离开家被活活烧死,还有潘巨瘦的祖父生病在床不能行动,潘沛仁的祖父及潘杏花的父亲因双目失明,行动不便亦留在家里被烧死……。还有许许多多无法调查的死难同胞都被日本鬼子的大火夺去了生命。
人们只有仇恨和悲伤,受难的群众有离开了自己的家门逃到离街不远的乡下或周围麦田里仅一河之隔,眼巴巴地看着冲天的大火吞噬者一切,街上房屋、财产、粮食、牲畜、家禽全被烧了,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嗅不可近。
日本鬼子则以此为荣,以此为乐,眼看整个淋头街房屋全被点着后,就过王江桥在官河南岸的咸田村稍加休息,吃着带来的罐头中饭,约在下午二、三点钟他们将回松门之际又将咸田、度爿、新华等村路过的房屋烧掉。一看到有人逃出或救火就举枪作靶,枪杀无辜,如潘明球和潘明环母房屋着火后想带点东西出来,被日本兵发现后,九江他们手中的包袱夺过去投入火中并用枪托打伤他们。咸田村王世梅看到日本人烧屋就跪在地上拜求他们不要烧,结果被日本人当靶一枪打死,潘俊礼的儿仅三岁被活活烧死;新华村潘必长双目失明,着火时逃出也被日本人当靶一枪打死,根据不完全调查统计,日寇在我淋川仅一天时间共烧了民房淋头街房屋1034间、咸田村451间、度爿村252间、木耳村151间、新华村113间、苍山村41间、祠堂庙寺108间,共计烧掉房屋2250间,木船4条,烧死8人枪杀13人,财产损失不知其数,强奸妇女多起,真是罪恶累累罄竹难书。
大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群众等确实消息说日本人走了已经是第三天下午了,整个淋头街也烧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有一片瓦砾和残火余灰,有胆子大点的百姓挑点水去灭降温,无奈火后高温无法近身,等五六天后还是热气冲天,受难的百姓冒着高温脚穿浸湿的草鞋才能进到自己的废墟上,寻找自己亲人的尸体或被烧的金银财宝,则更多的人在寻找被烧的粮食或禽畜的尸体,用以充饥。当时又逢“五月荒”麦田遭劫生活无着,有亲的投亲,有友的靠友,无亲无戚的则逃亡流浪外乡,许多人都过着背井离乡的乞讨生活,真是福无双全,祸不单行。由于房屋粮食焚烧,百姓遭劫饥不饱腹,就将火着过的焦谷米死猪死牛用来食用充饥,结果带来瘟疫盛行,肠、胃炎、皮肤病(即疥疮)到处发生,遍及各户,加上当时医药昂贵,有钱的人吃药打针尚保一命,无钱的人不仅受疾病的煎熬,在病贫交加下一命呜呼的也不少。
日寇的侵略对我们淋川人民犯下了滔天的罪行,淋川人民受害的痛苦是无法用文字和言语来表达,但我们必须牢记生活在淋川土地上的祖辈曾遭日寇的劫难,几乎是灭顶之灾。幸有共产党的领导,抗日战争胜利,新中国的成立,使淋川获得了新生,今天改革开放的春风又吹遍了淋川的每一角落,它以矫健的步伐,更大的规模建设成长为一个新的淋川镇。
我们要牢记淋川人民的血泪仇和民族恨,历史的悲剧决不许重演。(退教会淋川分会整理)

淋川镇
一九九五年八月三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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