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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10 月, 2018

s1064

信扫描序列号:s1064
写信日期:1994-03-04
写信地址:山西省忻州代县
受害日期:1943-03-04(农历)
受害地址:山西省忻州代县
写信人:任常有
受害人:任常有的父亲和张二法
类别:其它(OT)
细节:我八岁那年即1943年农历3月27日我普通百姓的父亲和张二法在路上遇到日军被抓,日军误认为他们是共产党的地下党,对他们进行刑罚如灌辣椒水,在用杠子压。半月后才被赎出来,出来当晚父亲就离开人世了。为此要求日本赔偿。

 

北京:中国老龄科学研究中心:
尊敬的童增同志:
  你好!
  烦你于百忙中一览,我们不甚感激。我有幸从一九九三年二月三日《文摘周报》中看到“向日本国讨公道”的文章,颇受启迪。之余,我不禁黯然神伤,潸然泪下。回忆我父惨遭日寇侵略军灭绝人性的迫害情景,怎不使人义愤填膺?
  下面将我父被日本鬼子兵酷刑拷打折磨致死的经过情形简述一下。
  我叫任常有,男,57岁,老家是山西省代县聂营镇聂营村。原工作单位是内蒙古包头市第一机械制造厂运输处,现退休在家,与九旬老母相依为命。我父任贵和,一生老实公道,种田为生。我是一九三六年出生于聂营村的。曾记得在我八岁那一年,即一九四三年的农历三月十七日,我父与聂营村的相好张二德(现八旬以外,尚在老家健在),两人约定去枣林镇东留属村我大伯父家搬取粮食,途经枣林、显旺等村,当走至西留属村与东留属村两村中间的小树林里时,正遇上从繁峙县城出发扫荡乡村的日本鬼子兵大队,俩人躲闪不及,被鬼子兵当场抓住,不容分说,就五花大绑起来,押回繁峙县城鬼子兵驻扎地。第二天在审讯中,他俩方知日本鬼子将他们误认为是八路军的交通联络员或送信人,即按共产党嫌疑犯对待。鬼子们先是恐吓威胁,要他俩承认是地下共产党的探子,接下来便是威逼利诱,企图从他俩嘴里得出地下党组织的联络点和负责人。我父与张二德本是一对穷苦庄稼汉,哪见过如此森严恐怖的场面,因此在回答审问中,说话前言不答后语,吞吐结巴的十分厉害,这样一来,鬼子兵疑窦顿起,非但不相信他俩是普通老百姓,反而咬定他俩就是党的联络员。接下来,不是拳打脚踢,就是枪托摔打,甚至重刑拷问,仅吊起来打就达十几次,更为灭绝人性的是往肚子里灌辣[椒]水,然后再用杠子压,直把他俩折磨得死去活来。眼见得他俩在繁峙被囚禁了个半月,但从他俩口中未得到半点口供,他俩已是气息奄奄,方才将他俩解回聂营村鬼子兵驻扎地——“红部”。解回聂营的第二天,我舅父又是搬人具保,又是送礼请客,才将我父从“红部”背回释放,这时我父已是没有一点人样,衣衫烂缕,伤痕斑斑,殷殷鲜血不断渗出,说话声音极为微弱。外祖母、母亲见状嚎啕痛哭,父亲拉着我的手只说了一句:“有儿,长大为父报仇”便不省人事了。当晚父亲便含恨离开了人世。由于家中已是一贫如洗,我们只好用一床破棉被和一捆高粱杆草草将父埋葬,然而天理昭昭,我家的深仇大恨,该向何处倾诉?
  五十年来,我父的仇恨一直压抑在胸,近日有幸看到《文摘周报》上“向日本国讨公道”的檄文,方知尊敬的童增同志正是为民伸张正义的“及时雨”,故此写此真实材料,呈于童增同志。
  “向日本国讨公道”文称:“中国外交部发言人一九九二年三月十一日发表讲话说,日中战争中的民间受害者可以直接要求日本赔偿损失”。鉴于上述,我全家恳请童增同志,能否将此材料呈于日本方面。我父人死不能复生,但日本方面应承担我家的损失赔偿。
  致
敬礼

任常有
1994.3.4
代县聂营镇聂营村民委员会(村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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