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扫描序列号:s0235
写信日期:1993-04-01
写信地址:湖南省益阳市安化县
受害日期:1942
受害地址:安徽省合肥市
写信人:王志权
受害人:王志权的母亲
类别:强奸(RA)
细节:1942年王志权的的父母带着他逃难的途中,遇到日军,轮奸了其母亲,并带到日本军营里,最终其母亲自杀。
童增先生:
因忙于生计,平时很少看报。最近偶尔浏览一下各大小报刊,在《湖南妇女报》上方知你是我国一鸣惊人的“索赔”行动发起人。全文详细阅读,不但对先生的雄才大略和民族气魄为之[倾]倒,而且还搅动了埋藏在我心底数十年的一汪苦水。
首先,作个自我梗概:我叫王志权,男,53岁,湖南省安化县江南供销社退休工人,现在外从事第三产业,妻子料理家务,一儿一女均在校攻读,合家4口,生活尚能过得去。
继而,叙述始终,我的父亲名叫王新科,今年75岁,祖籍湖南安化,前年仙逝。父亲14岁断学后就给江南万顺德茶行做勤杂工,18岁(1936年)只身跑桃源、常德等地做盐生意,其间遇上一位家住南京下关贩卖药材的钟某,因接触较多,日渐融洽。1937年,父亲与钟某合伙贩运药材到江苏南京。下半年,抗日战争爆发,南京无法立足,父亲又与结识的家住安徽芜湖黄池的邰先荣同奔到黄池,合伙做茶叶生意。时值战况日紧,1938年俩人又转到宣城郎池,后在郎池立足,以加制和贩运茶叶为业。1940年,经人介绍,父亲与宣城县城裕丰旅馆一位18岁的独生女陈杏花(我的母亲)结了婚。1941年生下一个男孩(就是我),由于当时郎池的交通不便,加上国内战事频繁,生意冷落,1942年父母带我投奔到合肥一友人家中。途经无为塔桥时,碰上了三个游离的日本鬼子,顿时,父母吓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在外闯荡多年的父亲毕竟还是老练些。暗想,跑是跑不脱的,虽学了一点武功,也难以对付三条手拣刺刀的日本魔鬼,硬拼更是不行,何况还有一个不满周岁的儿子随身,刹时,父亲立即从母亲手里抱过小孩,提袋交给了母亲。待到双方只差几丈远的时候,3个日本鬼子看到母亲有几分姿色,好像发了疯的野兽,一齐朝母亲猛扑过来,待抓住母亲时,一个稍高个子日本鬼子对一个矮个子日本鬼子挥了一下手,示意要其抓住父亲,这样,两个稍高个子日本鬼子抬着母亲飞速奔跑。那时,父亲身强力壮且又机警灵活,便故意慢慢地走,眼睛时刻注视着日本鬼子的动向,心里却在盘算如何脱险。短短的时间里,最后差距愈来愈大。正当抓我父亲的日本鬼子发怒时,父亲担心两条性命岌岌可危,恐怕死于日本鬼子的刺刀下,猛地飞起一脚,踢中日本鬼子的下身,日本鬼子立即倒地,又对其太阳穴飞身一脚,便结果了这个日本魔鬼的性命。父亲抱着我趁机逃脱了,也无法再顾及我的母亲了。现在话分两头。两个日本鬼子抬着母亲飞跑后,因兽性冲动,也没有顾及后面的日本鬼子和我及父亲,直至把我母亲抬到一个荒地上轮奸之后,又将我母亲押到一个连长叫长野井川的日本军营里。母亲白天晚上都要供这些野兽发泄,因不堪受辱,母亲自杀身亡,时年二十岁。再就,我父亲抱着我虎口余生之后,逃到一农家借宿了一晚,以后辗转到了合肥,还是做茶叶生意。1943年回到家中,起初是干小本经营的茶贩,后以利民茶号经营茶叶生意,销往陕西西安,直到1952年。1954年父亲调到安化县供销社工作,1978年退休,1991年去世。
母亲惨死后,父亲终身未娶。每当我遥祭母亲在天之灵时,又劝父亲再娶一个母亲,父亲总是这样回答:“终生不娶,才是对你母亲真心的悼念,也铭记着日本强盗血洗我中华民族的暴行。”很可惜,父亲再也看不到侵略国日本向我伟大中华民族谢罪的一幕。童增先生的无私奋斗不正是为了告慰在日本军国主义的铁蹄下而惨死的无数中华同胞的英灵么!如果不是童增先生的唤醒,我根本不晓得母亲的死还冠之以荒唐的“慰安妇”啊!但愿如同我一样的所有同胞觉醒——团结——怒吼——强烈要求日本国对我中华民族受难同胞给予受害赔偿,谢罪!
我要求日本国给予受害赔偿十万美元并谢罪!
此致
崇高的敬意!
并请转交日本驻中国大使馆
当年惨死在日本魔鬼下的母亲的儿子
当年虎口余生的婴儿
王志权敬上
199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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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省安化县江南供销社仓库王香莲转王志权收
邮码:4135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