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扫描序列号:s0174
写信日期:1993-01-31
写信地址:云南省保山市
受害日期:1942-05-04
受害地址:河北省保定市
写信人:赵文昌
受害人:赵文昌等人
类别:轰炸、劳工、慰安妇(AB、SL、SS)
细节:1942年5月4日,日军轰炸河北省保定市,赵文昌的3个家人被炸死,并有大量财产损失。同乡有人被日本人抓去修路,有人死在途中。强奸多人。
敬爱的童增同志:
您好,辛苦了!
您去年12月13日的回信我收到了,我高兴极了,谢谢!上次给您的信中只讲了我母亲林陈氏、三哥林凤鸣、大哥林凤翔被日本飞机于1942年5月4日炸死(大哥是被炸后数月死去)而没有讲房屋及其他财产的损失,现补充之:
我家的房屋座落在保山市城内保岫西路<原来的门牌号记不起了,现在是133号,地基现为保山地区人民医院占用>正面房子三格约135-150平方米,土木瓦面结构,被炸时为六成新,价值两万五千元,伙房两格结构与正房相同,60平方米,价位6000元,天井一块180平方米,有一眼水井,有一个花台,天井中有一棵老杏子树,每年收杏子果约200公斤全部占地面积约400平方米。
正房内的设备和普通人家一样,堂屋(中格)内有家堂一个(木质)有八仙桌一张,大板凳两条,椅子四把,茶具一些,镜屏几个;正房两边为宿舍,里面有两张大床,五张板子卧铺,行李七、八套,木箱子四支、大小橙子十多个,八个人每人有两三套衣服;伙房内有米櫃一张,大米几百斤,油壶一些,柴禾一些,吃饭桌一张,橙子八个,炊具一些。以上这些设备和行李、粮食、衣物共折币9000元加上房屋伙房共计40,000元(这是折了旧的价值只是建造的三分之一)日本飞机的轰炸目标是上隔壁的孙院长医院,但炸弹却落在我家天井,几十年的老杏子树都炸成几段,连同从新加坡、缅甸逃难来到保山住在我家前面毕老太太家的华侨也死去十三人,毕老太太家的房子也全部炸成一片焦土,毕老太太的女婿(傣族上层)线东昇现在还活着,是保山地区政协委员,我家下隔壁是丁家(回族)丁安氏也活着,八十四岁,这位老人对保山的“五•四”被炸事件记得比较清楚,我准备去她家作一次访问。
1952年底由于我在保山地委党校办的“会计训练班”学习结束调去边疆(梁河、畹町、芒市)工作,其中在芒市的时间最长,对那里的情况比较熟悉,那儿是个民族地区,全称是“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包括潞西县、梁河县、盈江县、陇川县、瑞丽县(现改市)畹町市,我在潞西县工作过30年以上,据社教时傣族农民诉日本人的苦有四方面:一是日本人到芒市就烧谷堆、仅凤平、法幅两乡(原来的区)就烧去100多个谷堆,每个谷堆的谷子大的约500萝(每萝12公斤)小的约300萝;二是抓夫帮日本人挑东西,修路,仅法幅乡就抓去四十多人,有七个死在芒市至龙陵途中;三是抡半抡猪、鸡,法幅村的牛20多头,猪40多头,鸡150多支被日本人抡去,还派傣族农民帮送到龙陵县;四是抓妇女玩弄;被日本人轮奸的妇女,有的是结过婚的小媳妇,有的是小姑娘,她们有个共同的痛苦想法,就是不愿把真相讲出来,小媳妇怕自己的男人,小姑娘怕嫁不掉,由于日本人是狡猾的,他们在行奸时是使用避孕套的,一来为了减少传染上性病,二来为了不把混血儿留下。下面摘抄一段品野实的自白:
有一次外出时,老兵们也带着新兵去慰安所,里面有黄、黑、白各种肤色的妇女,由军队发给避孕套上写着“冲锋”二字。这真是一个绝妙的名称、正当我小心地解开绑腿,取出一个“冲锋”时,旁边一个老兵正挽着一个肤色较白的女人说:“喂!加油干吧!”这时一个肤色较黑,看去犹如混血儿的高个子女人朝我走来,她胸前两个乳房一耸一耸的,使我的性欲一下冲动起来了。
有个参谋——辻政信
战后,辻政信在《缅甸的拼斗和十五对一》一书中这样写到:“战斗就要开始那天,当我巡视眉苗周围的地形时,(辻政信大佐是于19年7月1日奉命到眉苗出任第33军参谋的)忽然看到了绿色树林中一样身穿各种颜色和服的少女在自由自在地走着,树林中有一栋特别醒目的建筑物,上面挂一块写有“翠明庄”的牌子,这是专供将校级军官享用的慰安所。在翠明庄的附近还有专供士兵享用的慰安所,这些慰安所每天中午就处处满员。……
关于辻政信这个人在慰安所是专挑选最美的玩弄,玩弄了几天又发现另外的美人儿就又寻新欢。他出任33军参谋不久,就声称他曾击毙过一个敌机上跳伞下来的中国校官,并将校官的肉盐腌后饱吃了一顿,而且他亲自带头吃的。
当他得知日本宣布投降后,为了逃避对战犯的追查,改各查木宪信,扮成僧人隐蔽起来,后来又伪装投河跳入湄南河,悄悄逃到曼谷去了。过去他出任关东军参谋时,一直考虑如何侵略中国。现在他利用蒋介石对共产党的仇恨,混入蒋介石的益衣社,出没于重庆和南京,充当了蒋介石的走狗,干了许多灭绝人性的勾当。除此之外,他还集中精力撰写吹嘘自己的战史,自时冈担任出版了他的《辻政信内地秘密活动论》之后,他又于1951年出版了《秘密活动三千里》《泰国和中国秘密活动记》、《亚洲的共感》……。据说昭和26年(51年)他的收入达到50万日元(税务部门决定为300万日元)之后,这位惨败的军参谋,又写出了《作战之神》但书中缺乏事实,因为在《诺蒙汗》一书中,他当时任主任参谋,却似乎一点责任都没有,在《新加坡》一书中,他又美化自己。实际上,他就是屠杀6000名华侨的主谋之一,他被指名为战犯是理所当然的。
对不起今天才复写此信,请您原谅!
93年1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