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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增先生：
　　感谢您委托○△○先生给我联系的信，于7月31日收到（信中没写联系人姓名，也没写您的具体通信地址及邮编），我根据他的介绍，结合成的情况写了一份索赔书，并附了一份我的卖身契（是单位档案中原件的复印件），已于8月1日给日本大使馆寄去。这里给您寄上一份，请您看是否合适。同时寄上一份我从乐山市志上搜集的1939年8月19日轰炸乐山的来访纪，从总可了解一下乐山城被炸的情境。至于联系人信中说，让我在给您记得索赔书附上我子孙的签名，我暂没有这样做。我想乐山被炸的死亡人数可记的就有四千多，死难家人及幸存者何其多，来个签名运动，不更有力吗！我原就有串联乐山受害者的想法，因没得到您的回音，心里没底，就没行动。
　　我是地质工作者，去年退休回到老家乐山城，由于几十年在外奔波劳累，退休后也不想再去找工作干，故把此事当精神寄托来搞，打算串联一下乐山的受害者，查阅有关资料，为索赔提出有力的依据，可惜国际法方面的资料难找，还望童先生多提供！
　　目前暂想到这些，还需做些什么，请童先生指点！
　　致
礼！

李本泽
93.8.5

中国民间个人对日受害索赔书

日本国政府：
　　日本军国主义发动的侵华战争结束已四十八年了，但日本侵华战争给中国人民造成的深重灾难还在脑中浮现，使人对军国主义切齿痛恨！根据《雅尔塔协议》、《开罗宣言》、《波茨坦公告》等一系列国际法文件……。发动侵略战争的战败国必须承担受害国人民一切损失的赔偿……。本着国际法精神，本人及两个姐姐都是日本侵华战争中的受害者及幸存者，特呈书向日本国政府提出受害赔偿要求！情况如下：
　　1938年自日本军侵占武汉后，并以此为据点，日夜派遣飞机从武汉、宜昌起飞来轰炸大后方的四川各主要城市，处在四川最后方的乐山城也未能幸免，1939年8月19日日本三十六架飞机在乐山城狂轰滥炸，炸毁了二十七条街，占全城四分之三的面积，被炸段正是乐山城的心脏，最繁华的商业区。我家就在这闹市中开印刷店，铺面、车间、住宅共约三百多平方米；家庭成员十多人，还雇请员工十多人，结果家被炸得片瓦不存，母亲和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及外婆、姨妈被炸死。后因生活无法，两个姐姐给人抚养，我被卖（见卖身契），我和两个姐姐直到一九七〇年才找到相见的，根据我家死亡人数和家庭财产损失（而我们姐弟三人几十年的身心痛苦更是无法用金钱来计算的！）估算近百万美元（按现价格）。考虑到发展中的中日人民友好，我们姐弟三人仅向日本政府提出柒拾万元的受害损失赔偿要求！
　　日本军国主义发动的侵华战争给中国人民造成的深重灾难和损失，赔偿是天经地义的！中国近代史中，日本战胜中国后哪一次中国政府没有割地赔款的！现实的香港、澳门现在不还在英葡两国的管辖下吗？难道中国人民战胜了侵略国就不能向侵略国索取受害损失赔偿吗！那国际法还有无作用呢！我国政府在1972年中日联合声明中宣布：“为了中日两国人民的友好放弃对日本国的战争赔偿要求。”但并没有放弃中国民间团体及个人对侨居美、加两国的受害侨民都给予受害赔偿，又有何理由不赔偿受害的中国人民呢？这是一笔血泪债，此代不了，子孙也永记的！为了中日人民世世代代友好下去，在后代的心中不存过去伤心之事，望日本国政府尽力处理好这一历史创伤！

中国普通公民　李本泽
通信地址：四川省乐山市清华瓷厂
邮编：614004
一九九三年八月一日

惨痛难忘的“八•一九”

————1939年日机轰炸乐山采访记
同如　盛隆

　　卢沟桥事变后，蒋介石国民党消极抗战，日寇节节逼近，仅两年时间，日本侵略军就占领了武汉，并以此为据点，日夜派遣它的飞机从武汉。宜昌起飞来轰炸大后方的四川各主要城市，一九三九年八月十九日竟来轰炸我们这个最后方的乐山城，给我们乐山人民带来非常深重的灾难，这个沉痛教训我们是很难忘记的！

一、乐山城被炸经过

　　一九三九年八月，初秋，正式“秋猫猫”逞凶的季节，天天都是呆呆红日，炎热难受。十九日（农历七月初五）是大好晴天，万里无云，乐山城区人民像往常一样生产着，生活着，商店开门营业，市场上进行着正常的交易，农民也挑着蔬菜入城沿街叫卖，“浙又新”也在肖公庙照常唱戏，资人娱乐。街上时有迎亲的乐队吹打而过，许多人家都正积极准备着钱帛纸赙，酒馔冥物，以迎接传统的七月半的“盂兰会”，祭祀祖先。多么恬然安泰的日子啊！不料上午十一时四十分钟，忽然急促的警笛长鸣，空袭警报响了。这时有的人惊恐不安，急忙首饰简单行李，背挎包袱，扶老携幼，气喘汗流，紧张慌乱地朝着斑竹湾、老霄顶、篦子街、大佛坝几个方向，分头奔跑，寻求躲避空袭的安全地方。全城一片慌乱，惊惶万状。转瞬间，汽笛和钟声更紧急地响着，几分钟后，敌机真的来了，现实一架侦察机，从大佛寺方向飞来，在阳光照射下，发出刺目的白色凶光，在乐山城上空盘旋一周，然后顺着铜河方向飞往峨眉那方去了。这时街上一些警察和防护人员用话筒高声喊叫，要大家赶快疏散隐蔽。但在那样紧迫的时候，人们哪来得及隐蔽呢？不一会，人们清楚地听到轰隆轰隆的沉重的怪声，重浊异常，自远而至，大家猜觉察不对头，看看，一大群银白色的乌捧机（日寇轰炸机），从南飞来，三架一组，三组一队，共计三十六架，现是“品”字形，临到城空时，变成“一”字飞行，飞得很低，人们连飞机上的“太阳旗”标志都看的非常清楚。由于飞得低，机声声更加重浊难听。飞机未临乐山城空时，有的人还不以为然，仰起头数点着飞机的架数；有的人好奇地大叫：“飞机，飞机，是太阳旗的飞机。”话音刚落，只听得“轰轰轰”几声巨响，几乎把地都震翻了，日寇飞机的确对乐山城实行惨绝人寰的狂轰滥炸，浓烟、尘土、热气，混在一起，形成巨大的热源，铺天盖地而来，烧夷弹的凝固汽油，四处喷溢，粘附在建筑物上，猛烈地燃烧着，浓烟滚滚，遮天蔽日，形成一片火海，房屋尽在烈焰中熊熊燃烧，不断发出巨大的爆裂声，火乘风势，越烧越猛，凶毒的大火像张着大口吞噬着一切。这时炸弹的爆炸声，梁催栋折的哗啦声，人们的哀号声，混和一起，真是大难从天降，从古未有！轰炸后不久，还有一架敌机飞来城市上空，噼噼啪啪，放了一阵机枪，拍了照片，然后满载罪恶，扬长飞去。据说那天日机在乐山城约一平方公里的闹区内，投掷了炸弹数十枚，烧夷弹壹佰几十枚，造成的灾难，匪可言喻。

二、乐山城被炸后的惨状

　　当日寇野蛮轰炸乐山城时，人们只顾逃生保命，有的从炸垮的房子里爬了出来，有的从火海中冲了出来，灰尘满面。只穿一件汗衫和短裤，或凫水渡河，或奔往郊外，家人分散，不知存亡。都以为对方遭灾被难，哀号痛哭，惨不可言。有的炸断四肢，不能动弹，有的肚子炸破，肠子迸了一地；伤者疼痛难忍，呼天叫地，不忍听闻。死者，有的尸骨横飞，有的头被炸掉、脑浆迸裂，有的死者手里还抱着孩子，留下一滩鲜血。一个姓田的孕妇，行动不便，无法躲藏，被一块弹片击中，把胎儿弹出多远，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公园内中山纪念堂中了一弹，树子上都溅有鲜血和肉片。有的虽没有直接炸死，但被大火烧死者不少，有的烧成一团，成了一块焦黑的“火柴头”；有的手脚烧烂，只剩下一段身躯，好似烧焦了的“笋子虫”；有的头颅烧去，身体尚全，有的肉烧缩了，骨头露在外面，实在惨不忍睹。盐关街一家卖午时粑的店堂内，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来个残肢断臂者，都痛苦的呻吟着，有一个炸死了，口里还含着午时粑！下河街诚益银号的经理毛锡荣，已跑到河边，又回号里去取金条和自己的家私，尚未取出，即被炸死；罕当街牟华章之母，在大火当头，实在无法，只好躲在水缸里，头顶铁锅，结果反被炖●了；有的端在太平缸里，也同样被煮死。据统计，有四十九家人财两空，成了绝户。校场坝开油麻铺的荀子言，双间铺面，全家五人，（两个大人，三个小儿），全部炸死，财产也损失净尽。开染房的邓志清，全家七人，被炸死六人，邓的妻子是幸存者，但手臂被炸断，成了残废，因财产被炸毁，思想受了深刻刺激，生活无着，竟患了神经病。据统计，这次日寇轰炸乐山城，炸死四千多人，这时当时统计。但寄居者及旅客的死伤，就无法统计了。这次敌机所投烧夷弹都落在繁盛市区，炸弹则落在文化机关及银行附近，土桥街为银行荟萃之地，落的炸弹较多，中国农民银行在被狂炸之余，又继以机枪密集扫射，那儿地面枪眼密如蜂巢。校场坝、东大街、土桥街一带，人烟稠密，死者最多。据载武大教职员家属死七人：学生死五人，伤十余人，校工死二人。

　　日机轰炸乐山城，使乐山人民蒙受损失的惨况已如上述，被炸毁的街道又是怎样呢？从城区沿岷江第一行自肖公嘴起，横街的板厂街、铁货街；第二行横街的校场坝、大巷子，直街的成衣巷；第三行横街的兴盛街、下河街、中河街、上河街之一半，直街的迎春们街；第四行自肖公嘴起，横街的察院街、顺城街，直街的东大街、会府街；第五行自庙儿拐起，直至城中心的中山公园为止。再加上不知名的街巷，共计炸毁二十七条街，占全城四分之三的面积。这就是说，从肖公嘴到玉堂街，从迎春门到县街口，乐山最繁荣的商业闹区，和最整齐的住宅区，这些乐山的精华，乐山的心脏，均于三小时内一下化为灰烬。站在高北门的坡上，举目一望，就望到铁牛门、银河揙、肖公嘴一带的城墙，眼面前都是一片瓦砾，一个大大的火烧坝！从篦子街过河进城，一上福泉门码头，就可见到白衣庵！
　　这场灾难，使许许多多的人，家破人亡，骨肉离散，财产损失罄尽，无法栖身；商业工业元气大损，万民涂炭，百业萧条，不少人投亲靠友，不少人流徙他乡，一时乡间房租陡然抬高了十余倍，据说猪圈般的一间草棚也要六七十元一年。生活无着的穷苦人，只能靠从废墟中捡破烂、拾废物为生。据记载：叮咚街的龙兴电机织绸厂，主要织造花素大绸，日机轰炸时，一幢一连八间的厂房，全被炸毁。两间营业部楼房，也成灰烬，损失生丝十二担，花绸一六五匹、素绸二一〇匹，生产设备如电机和织绸机被炸毁多半，无法生产，于三九年九月被迫迁至河东朱家湾，共计损失法币九万五千七百元，停产将近一年。不少商店不能开门。城外工商企业直接损失虽少，但间接损失也很大，嘉乐纸厂、嘉裕碱厂、嘉裕电器公司等，因敌机轰炸前后、警报频繁，工人们躲避空袭，工厂停工停产，生产锐减，人心惶惶，生活不宁，痛苦万状。
　　乐山县有一个防护团，县长刘方任团长，下面设有“东南西北仁义礼信智”九个义务消防团，还设有由木工组成的拆卸队，由医务人员组成的救护队、担架队，也有轮渡队、水龙消防队等。但由于当局根本不关心人民，根本没有认真组织和训练，没有战斗力，一听警报信号，一见敌机袭来，他们就只顾抢自家的东西，各自跑到城外躲避去了。紧急警报信号一响，到岗位上执行任务者寥寥无几，敌机一轰炸，死的死，伤的伤，只有两支水龙队在泊水街灭火抢救。敌人投的燃烧弹又多，四处起火，火势太猛，几部当时称为“狗儿水龙”，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第二天疏散在外的人们以及关心慰问亲朋好友的人们，纷纷进城，印入他们眼帘的，不过是残桓颓壁，破砖碎瓦，整个城市，一片焦土，街道只依稀可辨，到处滚烫憋闷，焦臭腥臊，正当酷暑季节，地上热气熏蒸，尸体腐臭，使人非常难受，在偌大的火烧坝里，灾民们不顾死活，拼命在废墟瓦砾中掏寻亲人的尸骨和尚未烧尽的东西。对无人照看的伤残者，邻居们相互照应，护送到仁济医院或红十字会医院治疗。第三天，县政府召集人夫，开始挖出死尸，无人认领的尸体，即用滑竿抬到德胜门外和西湖塘边堆着，挖个大坑埋葬。死尸太多，好几天都没有搬完，防护团就叫进城卖菜的农民用菜篮挑出城去，一担菜篮要挑三、四具或五、六具残尸。半月之后，哪里发出了难闻的臭气，就在哪里去掏尸骨。轰炸时，电线被烧断，电杆被炸毁，晚上一片漆黑，城区大十字，小十字等处，及行人较多的街口，点上白纸灯笼，以照行人，暗淡的灯光在微风中摇晃，显得更加凄凉惨淡。炸后数日，城内各种交易全部中断，半月以后，小贩稍集，生活日用必需货物均可购买，但价格却比前上涨一倍至二倍不等。霭霭蓝布九角一尺，阴丹士林布涨至一元二角一尺，粗毛巾每条七角，劣制牙刷每把六角，肥皂每块五角，瓷面盆每个七元。
　　当年去填，由于卫生条件差，住宿条件也很恶劣，多数人无家可归，露宿在外，蚊蝇聚集，猖狂袭击，瘟疫流行，疟疾尤为猖獗，每家每户，都患疟疾，以致“摆子药”十分畅销。

三、炸后善后情况

　　乐山市一个历史悠久的商业、文化古城，日寇轰炸后、振兴商业是各界人士关心的大事，也是解决人民生活的大计。为了求生，炸后数日，街道上瓦砾便大体扫清，有的用烧焦的木柱，帮几块砖石，撑起几张破席，白天摆个小摊做生意，夜晚便做临时栖身之所。多数商号，被炸后缺乏资金，无法开业。乐山上会会长刘裕舟会同商界的徐春甫、吴福田、杨兴全、但健章、杨炳成、范倜生等，共同商议，邀集乐山绅士名流，请了县参议长余绍庚、［副］参议长游子久、徐光普、王资军（王方舟的参谋长）、县实业局局长陈左清等，商讨恢复商业的大事。大家认为日寇轰炸后，商业损失重大，政府无力扶助，决议依靠乐山在外工作的士绅和有名人士，捐助资金，支援家乡，重建家乡，并成立“乐山县八•一九灾民轻利借贷处”，立即印制两百份捐册，一百份送成都方面，一百份送重庆方面，请求捐款，帮助灾民。不久，就有成效，成都方面大约捐有六千元，重庆大约捐有两万多元，实业局长陈左清给重庆银行经理蔺芷村的一份捐册，就捐了一万多元，共计捐款近四万元，这是一笔可观的经费，在银行立了专门户头：“乐山县灾民轻利借贷处”，委托百货同业工会主席、玉堂街新兴益百货店经理徐春普与当时刚从雅州商会回乐的杨静波当主任。“灾民轻利借贷处”以八•一九灾民为借贷对象，便于工商业恢复业务，采取甲、乙级两种贷款，甲级每次贷款为二百元，乙级每次贷款为一百元，以业务大小而定，分五期偿还，偿还后又可借贷，这对商界的扶植确有很大的便利。玉堂街百货业的长春荣邓南樽、制鞋业的刘宗裕、小百货的胡凯，东大街眼镜珠宝店的刘炳荣，都是享受甲级贷款。不少人借这种轻利贷款为资本，搭上草房和摊棚，逐步恢复了生意。“轻利借贷处”近四万元的基金，办理了近三年的借贷业务，直到法币贬值才垮了的。

四、沉痛的教训

　　为什么“八•一九”乐山被炸得这样厉害、损失这样惨重呢？
　　一、主要是国民党当局政治腐败，积极推行一条卖国投降路线，置全国人民利益于不顾，假抗战，真反共。敌机来了，国民党的飞机根本不去阻击，而是拼命去躲藏，成了众所周知的“逃难机”，地面上也不敢炮击。敌机炸乐山时，飞得很低，连步枪都可击中，但国民党却从没放过一枪一炮，所以敌机如入无人之境，随心所欲地狂轰滥炸。
　　二、是国民党腐败无能，只知搜刮民财，根本不搞好防空设施，不做好防空知识的宣传。城外可数的防空洞，均系原来古旧的岩洞，哪能容纳的了城里那么多的人呢？那时通往城外的疏散道路，狭窄崎岖，城墙上开辟的五、六处出口，只是用粗制的木梯上下，一跑“警报”，你推我挤，不能前行；城内耿无防空设施，一遇空袭，就根本无法隐蔽和疏散，人身安全，无法保障。群众防空知识也非常可怜，有的躲在大树或高大的建筑物下，不死于炸弹，而死于被炸毁的建筑物者，不在少数。甚至有的紧闭门户，有的躲在易燃物附近，大火一来，无法跑出，竟活活地被烧死。
　　三、是人们思想麻痹，警惕性不高。轰炸前一段时间，曾经有过一天跑几次警报，人们被折磨得够苦了，白天还好点，若是夜晚，又遇下雨，那就更伤心了，不准点灯，大家摸黑，高一脚，低一脚，在泥泞的疏散路上，拥挤着，歪扭着，有的还要拖儿带女，扶老携幼，那种惨象，实在令人心酸。洞里容不了那么多人，只好在岩边或土坎下暂时躲着，又冷又怕；有时“警报”刚一解除，立即回家，凳子还没坐暖，第二次“警报”又响了；有时一夜跑几次，一躲就是一个通宵，人们心里厌烦了，以为“只听警报响，不见敌机来”，对空袭就不大感觉恐怖，有的甚至怀着一种侥幸心理，认为乐山既无军事设施，又不是军事重镇或重要的工商业区，日本侵略者为什么要来轰炸？好些重要城市，还没有炸过，威逼就来炸我们乐山。加之旧习惯的“七月半”即将到临，大家正积极准备祭祀祖先，所以对日寇轰炸事，更没怎么在意，松弛懈怠、竟造成莫大的灾难了。
　　日本侵略者这次轰炸乐山城，给乐山人民带来了一场莫大深重的灾难，给嘉州古城带来了难于医治的创伤，乐山人民痛定思痛，从中获得了沉痛的教训，也从中获得了一次几位深刻的爱国主义教育。这回灾难，就是一大宗活生生的爱国主义教材，它激起人们的爱国热忱和对帝国主义的深刻仇恨。炸后不久，在土桥街等地，人们用石灰在烧焦了的壁头和炸坏了的城墙上写着：“不忘八•一九血的教训”的大幅标语。每年八•一九，倭寇飞机炸嘉州，生命财产顷刻尽，复仇雪恨何时休！“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经过八年的艰苦奋战，打败了日本帝国主义，取得了抗日战争的胜利，继又取得了解放战争的胜利，建立了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过着和平幸福的生活。抚今思昔，我们深深懂得中国共产党的伟大，深深懂得今天新股生活的确来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