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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10 月, 2018

s3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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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扫描序列号:s3141
写信日期:1999-07-22
写信地址:云南省德宏州
受害日期:1944
受害地址:云南省德宏州
写信人:云南德宏州民间对日索赔筹备组
受害人:德宏州百姓
类别:其它、细菌和化学战(OT、BC)
细节:云南德宏州民间对日索赔筹备组经过调查寄来了一份“侵华日军在滇西使用鼠疫细菌杀害无辜居民罪恶纪实”。详细记录了被日军占领期间使用残酷手段杀害百姓的证据。

 

侵华日军在滇西使用鼠疫细菌
杀害无辜居民罪恶纪实

中国•云南德宏州民间对日索赔筹备组

侵华日军在滇西使用鼠疫细菌
杀害无辜居民罪恶纪实

(一)

  侵华日军以五十六师团为主的2万余人,于1942年5月占领滇西怒江西岸,他们妄图以亡族灭种的指导思想来要求入侵占领军惨无人道,灭绝人性地任意蹂躏践踏我无辜居民。五十六师团参谋长永井清雄曾说:要“懂得‘日中提携、共存共荣’的精神,那就是毫无怜悯地清除在我们占领区内的一切原始的古老陈旧的遗迹,将它一把火烧得精光,同时也毫不留情地清除地球重负——对我们子孙万代的繁荣事业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中国人口”!“用娱乐的方式在帝国皇军占领的地方创造无人区,为大东亚圣战做出示范。”在这一思想指导下,侵华日军在占领滇西怒西岸期间,先是实施“三光”暴政,烧、杀、抢、淫、掠,无恶不作,已给滇西各族人民的生命财产造成极大的惨绝人寰的损失。在东逃西躲、田园荒芜、衣食极其艰难,忍饥挨饿,贫病交加,艰难度日的情况下,还被迫承担着数不清的各种摊派、各种劳役苦差,举不胜举。
  在日军占领期间,我国一方面由朱家锡率领的龙潞抗日游击队依靠当地居民给予占领日军经常袭扰,使占领日军从未得到过安宁;另一方面利用两年时间的积极准备,由中国远征军卫立煌、宋希濂、霍揆彰统率十万大军,于1944年5月强渡怒江反攻。占领滇西怒江西岸的日军在溃败前夕,自知穷途末路,丧心病狂,最后还培养繁殖施放鼠疫病菌,广为流行传染数年,致使各族无辜平民数千人又惨死于日军制造的瘟疫。据1944年至1955年的不完全统计,仅德宏州有200多个村寨染上鼠疫8981例,死亡4149人。其中1944年至1947年四年染病7229例占80.5%,死亡3619人,占87.2%。龙陵、腾冲部分地区亦发生鼠疫流行,死了许多人。

(二)

  据我们调查,1944年日军在潞西等相寨子培育繁殖施放鼠疫细菌。等相当时任职老幸(村干部)的冯怕戛野相(现年88岁)介绍:1944年夏、秋,日军强迫我等用钢板把等相寨子围起来,四面放有岗哨,人员不准随便出入,外寨人不准接触等相人,允许到寨边的少数几个人,给打防疫针,手指染上一红点,通过当时的基层行政人员老[田亢](旧时的农村行政单位)、老幸等向附近村寨居民指派交活老鼠,土司署官方化龙证实曾接受日军指令,下达过交售活鼠的任务。虽说是买,但每交一只活鼠换给火柴盒那么点食盐。附近村寨将活鼠交芒核老田亢](旧时的农村行政单位)赫永清,再派孤人赧岩送到等相寨边交日军。日军还在等相寨边河那面竹林内搭了临时棚子,用钢板再围一个小范围圈,将等相染上鼠疫的人送进那里。等相寨子当时40户200多人口,曾送进临时棚子30多人,只有3人是淋巴出脓后活着出来(其中有牙叶散保、叶岩哏现在芒核寨子、岩哏保),其余都已死亡。活着出来的叶岩哏说:日军收到活鼠养在大铁桶里;日军将染上鼠疫而死去的咩岩吞海、咩岩喊凹等三人的心、肝(实为肝、脾。因肝、脾是细菌集中的部位)一样割一小点放在玻璃瓶里保管着。此后死人,老百姓就怕挖他的心肝,悄悄把死人埋了,为防避日军发现,连坟堆也不垒。患鼠疫的人都是发高烧,两三天就死去。由于日军培养施放鼠疫细菌,加剧了潞西鼠疫的流行传染,1944年有11个村寨染鼠疫117例,死亡60人,1945年有29个村寨染鼠疫762例,死亡381人。机关干部姜兴治也曾多次陪同日本学者到等相寨子进行过考察。
  梁河县。据解放初期任梁河县防疫站站长滕家兴介绍:1944年夏季,驻腾冲县荷花的日军,到邻近的梁河县九保一带组织居民交售活老鼠,每只活鼠给一个半开,九保曹依秀等一些人,当时苦于求生活,无耐到荷花向日军交售过活老鼠多只,并看到日军给活老鼠打针后释放了,让老鼠传播疫菌。后来梁河县鼠疫大流行,1944年有11个村寨染上鼠疫338例,死亡240人,1945年有18个村寨染上鼠疫2488例,死亡1359人。曹依秀的丈夫后来也被染上鼠疫而身亡。
  盈江县。据新城傣族刀安禄(八十多岁)老人生前介绍:日寇施放鼠疫毒杀人民。他们哄来十岁左右的孩子,叫他们捕捉活老鼠来卖,每只活老鼠给日军票5至10元。日寇收到活鼠注射针水后又放掉,让老鼠传播鼠疫。据盈江县抗战文史资料选辑中,刀安禄记录整理的《日寇在盈江犯下的滔天罪行》中说:日寇撤退之前,给“维持会”的办事人员发了证明,凭此证明给注射一针白药水(防疫),对街天过往行人注射一针黑药水。傣族作家王茂才是土司傣文文案,也是“维持会”的办事人员,因为人耿直,平日不愿向日军从凑捧献媚,就给他注射黑药水,后来王茂才全家6口人都染上鼠疫死去了。盈江是鼠疫流行最严重的地区,刀安禄的文章说:盈江全县死于鼠疫者共五、六千人,芒璋、沙坡等村寨连抬死尸的男人都凑不够,只好破例由妇女抬埋死人。
  据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出版的《流行病学资料公报》第一卷第十二期记载:据该省卫生处的报告:“1944年4、5月开始,在腾冲县南L0—Pu—shin——chuen附近的芒东和小红坡两村首先发现鼠疫,7月当地居民中开始出现人间鼠疫病例。在围绕L0—Pu—Shin—chuen镇河谷内的48个村寨中,9个村寨有鼠疫病例;拉勐9例全部死亡;小红坡24例,14例死亡,李索28例,24例死亡;小芒9例,全部死亡;胡东5例,全部死亡;齐卯6例,4例死亡;金勐2例,均死亡;芒东50例,35例死亡;芒曹3例,均死亡。于是1944年7、8月间发病总数为136例,死亡105人。在此次流行中,腾越厅属的干崖和滇缅边境拉撒镇之间的整个区域均被波及。”(《德宏地方病论文集》鼠疫专集第10页)。
  从联合国此文证实了此次鼠疫流行的两点:一是在时间上,是1944年四、五月出现鼠间鼠疫,七、八月开始出现人间鼠疫,与当时正是我国远征军已开始反击,侵华驻滇西日军处于穷途末路,黔驴技穷,狂施毒计相吻合;二是在地点上,先从梁河县发现鼠疫,波及盈江及其它地区,并非从缅甸传入。

(三)

  侵华日军在滇西培养繁殖施放鼠疫病菌,使鼠疫在怒江西岸流行传染数年,各族无辜平民大量死于鼠疫,造成许多目不忍睹的惨景,给各族人民带来深重灾难,是侵华日军在滇西犯下的再一次滔天罪行。
  侵华日军占领滇西怒江西岸实施的“三光”暴政,给各族人民造成精神上和生命财产的极其惨重损失,心上还流着血,伤处还淌着浓,田园还荒芜着,许多人只能到山中找树皮、草根、椰果和下水找青蛙、蛤蚧来充饥,艰难度日。灭绝人性的日军在溃败之前,丧心病狂,又施放鼠疫病菌,制造细菌杀人惨景,令人悲恸至极,痛恨之深,入骨三分。
  1944年夏季,由于日军培养、繁殖、施放鼠疫病菌,鼠疫逐步扩大流行,仅德宏有四个县染上鼠疫30个点,544例,死亡324人(缺盈江数)。1945年,有5个县染上鼠疫59个点,3746例,死亡1759人。1946年,有潞西、梁河、盈江三县继续染上鼠疫78个点,2102例,死亡1071人。1945年下半年,滇西光复后,省政府及时组织鼠防专家带领鼠防队赶赴滇西,大力开展捕鼠灭蚤和防治疫病工作,从1946年起鼠疫流行开始逐步减少,几年后得到有效控制。
  日军施放鼠疫病菌使鼠疫大流行期间,许多悲惨情景,在当时目不忍睹,如今听之感到震惊胆寒,仍心有余悸。现举例如下:
  (1)潞西芒龙山,弱小的德昴族地处边远山区,当时有45户240多人,1945年初,日军溃败后才从喂猪凹搬回家,没有粮食吃,到山上找山茅野菜、树皮草根、野果和到水中找青蛙、蛤蚧来充饥,突然又传染上鼠疫病,发高烧、起痒子、生疮,两三天就死去,天天死人,今天还抬别人的人,明天死了又让别人抬,发病最严重时,有一天竟死去40人之多,棺木根本找不到,初死的人还抬上山掩埋,后来死的人多了埋不了,只是抬出去丢在山上,外村人不敢进村。全村共死去215人,死亡绝户35户,最后只有10户人家幸存下来13口人。
  (2)勐戛三角岩村地处山区,当时有34户101人,1945年日军溃败后才搬回家,突然染上鼠疫病,发高烧,起痒子,亲属邻居接二连三死去,天天抬死人,后期连抬死人的男人都没有了,只好破裂由妇女抬埋死人,尹玉魁家因鼠疫妻死母丧,几天后尹玉魁也死去,只剩下6岁的女儿。全村共死去74人,死亡绝户13户24人。
  (3)勐戛一村张乃煜一家三代七口人,突然染上鼠疫。张说:“祖母、父亲、母亲相继死去,抬重(抬死人)的刚到家坐下,姐姐又死去,几天后妹妹又相继死去,只幸存9岁的我和5岁的弟弟,亲友来帮忙料理丧事的二舅爹、大姨姐、大姨兄三人回家后,又相继身染鼠疫暴病死亡,邻居回家后死于鼠疫有二人。”
  (4)梁河县,据《续云南志长编》记载:“民国三十三年(1944年)冬鼠疫以南甸一带最为猖獗。”“邦读村发生鼠疫时,鼠尸盈沟。近10天内,全村病死40余人,傣族景正兴家5口人全家死光。”
  (5)小红坡张绍祥家有21人,8天内患鼠疫病死13人,邻居逃避,只得找外地人抬尸掩埋,结果有2人染病丧身;请来会念经超度亡人的道士先生,事毕回家亦死于鼠疫。
  《盈江县志》记载:“1944—1955年,全县共患鼠疫5563例,死亡3018例,死亡率55.2%,”“鼠疫流行情况异常惨烈。”
  (6)弄璋丙午120户,1945年有80户患鼠疫死亡。
  (7)岗勐乡芒广寨子1户4人,染鼠疫全家死光,死尸无人掩埋。
  (8)弄璋南永寨原有27户140人,1945年染鼠疫死亡50余人。
  (9)贺蚌寨原有300余人,仅死剩40余人,蛮旦奘房的8个佛爷全部死于鼠疫。
  (10)许多村寨因死亡的人太多,无人抬埋死尸,仅1945年盈江就有200余户灭门,7个村寨消迹。至今有的村寨,残檐断壁的痕迹还在,无人去建房居住。
  云南省流行病防治研究所雷崇熙回忆1944年11月到盈江弄璋的情景说:“弄璋街鼠疫流行的情况真是吓人,那种使人毛骨悚然的情景,事隔40多年,如今记忆犹新,初到那天,登门求医的人络绎不绝,仅工作两个多钟头的时间,确诊的鼠疫患者即达48人之多。当时弄璋街,上下丙午一带,几乎天天死人。外路人不敢进入,本地人有的忙着搬家,悲惨景象,目不忍睹。”李根源先生知道滇西流行鼠疫惨重,有感咏诗:“鼠疫蔓南方,死人已不少,惨矣梁盈间,最烈是九保。”
  侵华日军在滇西溃败前夕,通过多点培养繁殖施放鼠疫菌杀害无辜平民,惨绝人寰,给各族人民造成极其深重的灾难,激起了各族人民的义愤,对日寇的滔天罪行痛恨至极,勐戛张乃煜说:“更灭绝人性的是日寇施放鼠疫细菌,使我家三代人惨死5人,特别是前来帮助料理丧事的亲友,回家后有5人相继死于鼠疫,使我倍加悲痛和痛恨。”梁河县文必显说:“想起日寇施放鼠疫菌杀人之残忍,言之痛心,闻之掉泪,鼠疫杀人,切齿痛恨,清算罪行,日寇是根。盈江县刀安禄说:“国耻民恨,永世难忘。”
  我们愤怒控诉侵华日军在滇西施放鼠疫细菌杀害无辜平民的滔天罪行,就要彻底揭露其灭绝人性的罪恶目的,揭露其培养繁殖施放鼠疫细菌的恶劣手段及杀害大量无辜平民,造成极其惨重灾难的罪行,使之大白于天下,追究日本政府的赔偿责任。让中华民族、让我们的子孙万代永世不忘,一定爱国爱乡、振兴中华。
  附:部分证人、证物影印张。

中国•云南德宏州民间对日索赔筹备组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二日

部分证人、证物影印张
6

北京童增

云南省德宏州民间受害者告状团汇总统计表
1999年5月

7

8

s3141-e s3141-p1 s3141-p2 s3141-p3 s3141-p4 s3141-p5 s3141-p6 s3141-p7 s3141-p8 s3141-p9

其它(OT), 细菌和化学战(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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