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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10 月, 2018

s3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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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扫描序列号:s3064
写信日期:1992-10-23
写信地址:重庆市
受害日期:1940
受害地址:湖北省宜昌市
写信人:罗其玉
受害人:罗发忠(罗其玉的叔叔)、罗麦香(罗其玉的的姑妈)、罗陈氏(的祖母)
类别:其它、劳工、强奸(OT、SL、RA)
细节:1940日军放火烧毁了我家的房屋和财产,房屋面积达500平米以上。还强迫我们难民区的人做苦力,我的叔叔被日寇残忍的整死。我的祖母、姑妈被日军强奸后精神都出了问题。日寇的种种丧心病狂的行为使我家破人亡日本政府必须承担赔偿。

 

尊敬的童增同志:
  你好!
  近从《读者文摘》92年第10期李佩钰同志的《历史没有忘记》一文中,获悉你同陈健等同志高举民族正义大旗,为日军侵华战争中遭受严重伤害的中国平民四处奔走,上书日中首脑请愿、呼号,使我老泪盈眶,无限敬佩,万分感激!
  我是一名年近古稀的退休老教师,是遭受侵华日军残害者的亲属,原籍湖北宜昌,我的房屋、财产被日军纵火烧毁,我的叔叔、祖母、姑妈被日军残杀、奸淫、蹂躏,血海深仇,悲愤难平!这次日本天皇来华,我远在四川重庆,不能亲自来北京上书请愿,特将当时受害的经过情况写成材料,准备打印后上书党中央、国务院、全国人大、国家主席、全国政协等中央领导机关、各大报社外,首先寄你一份。强烈要求日本天皇政府,对日本军国主义侵华战争中犯下的罪行,向中国人民谢罪!给遭受残酷伤害者进行受害赔偿。只有这样才能平民愤、扬正气,维护人类尊严,有效惩戒战争贩子,维护国际公法,保卫世界和平。
  专此敬领
大安

受害者亲属
罗其玉
1992.10.23
重庆高民开关厂退休教师

家址:重庆市长江大桥南桥头红岩木材厂137号宿舍附7号
邮编:630060

侵华日军暴行事 代代血泪未曾干

  今年是中日两国恢复邦交正常化20周年,翻开半个世纪前那页世所罕见的历史,永远记载着日本侵华战争的滔天罪行,日本军国主义的侵华战争,使我家破人亡,与全国其他受害同胞一样蒙受了深重的苦难,这个国难家仇至今未忘,应该是清算的时候了。
  一、烧我房产,使我无家可归
  我是湖北宜昌人,家住宜昌西坝,六房四代,人口众多,西坝的祖遗房屋已无法容纳。我父罗发亮字寅阶在武汉、宜昌、万县等地为百货商店出庄(即现在的供销员),他将辛辛苦苦积蓄的三千银元于1929年托族叔罗伯权买下宜昌城北门外正街156号毛家老式住宅一栋,作为日后赖以维生所资。其房是前临大街,后[抵]小河,一溜三进的雕花大屋,临街是两个铺面,进去是一楼一底的雕花住宅,有三个天井,两套厢房,两套正房,一个花厅,两个正厅,两间后房(后改作两个大公用厨房)楼上有八间房屋,连同走道过厅、楼梯间等总计大小房屋二十多间。当时除了我们自住外还佃住十二家房客,估计总面积在500平方以上,一九三一年父亲在武汉患脑溢血突然病逝后,族叔罗伯权欺我孤儿寡母,强行霸占,经过延绵四年诉讼,于1938年法院判令罗伯权搬出,全房归还给我,不幸在一九四〇年侵华日军占领宜昌,又被日军放火烧毁,使我无家可归。
  那时我是个十六、七岁的大姑娘,在日军占领武汉后,我母托堂兄罗其昌、堂弟罗其定,于一九四〇年四月带我离开可爱的家乡,来到重庆考入国立女中读书。(难区学生免费)。我母冉明秀仍留宜昌,同年六月,宜昌沦陷,我母随同很多难民逃到英国的太古洋行避难,连换洗衣物都未及带点。不久日军在全城到处点火,一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据当时西坝的亲戚隔河望见,城里有21个火头,我家的房屋及所有家产,就这样焚为灰烬!
  一个月后,划分了难民区,躲入太古洋行的平民,转入难民区,难民们不准随便行动,强迫做苦力,有时还要受鞭笞。母亲实在生活不下去,才同堂兄罗其文、堂嫂刘淑惠,于1942年逃出宜昌,在偷渡关卡的时候,嫂子的小儿啼哭,她用手捂着儿子嘴巴,致疾死亡。辗转跋涉,历经数月才到万县亲戚家。我母由于惊吓劳累过度,到万县整整害了三年病,弄得死去活来。
  二、杀我叔叔,遗孤逃奔他乡
  我的叔叔罗发忠,字敬臣,住在西坝老屋,他怕妻女被日本鬼子糟蹋,叫婶娘龚适罗带着九岁的大妹罗雪琴、小妹罗其玲躲到山岩岩下面。这时门外一阵呼喝声,一看原来是一个汉奸同一个日本鬼子,来找他要花姑娘。叔叔进行反抗,就被强拉过河,绑在环城路的电杆上,头上笼着一个油篓,当时正值盛夏酷暑,不到两小时,便被活活整死,连尸体都不准亲友来埋。为此暴行,怎能让人遗忘、忍受!
  三、奸污叔祖母、逼疯堂姑妈
  我的堂姑妈罗麦香,二十岁居孀。生活困难,一直住在我们家里。那时她听到鬼子来了,便躲到圣公会教堂,日本鬼子成群结队的到处搜找花姑娘,在没有年轻花姑娘的教堂里,便捉住我五十多岁的老姑妈,急得她满地乱滚,拼命挣扎昏死过去,后来虽然活了过来,但已成精神病患的疯人了。
  我的叔祖母罗陈氏,是我叔祖父罗吉安的妻子。因他没有生儿育女,叔祖父另娶了妾,她一气之下就[剃]发当了和尚(尼姑),住西坝咀黄陵庙(现在已建成葛洲坝的瞭望台)我们叫她清师爷,以化缘生活。我母是她的侄媳,又是同乡,两人孤苦相依。在日本鬼子占领宜昌时,她以为自己是年老出家的和尚(尼姑),没有外逃躲避,鬼子四处找不到花姑娘,就把她这个五、六十岁的出家和尚(尼姑)残暴地强奸了。从此忧抑成疾死去。
  上述侵华日军的种种野蛮兽行,完全丧失人性,犯下了难以饶恕的滔天罪行,凡是有民族自尊性的中国人,无不义愤填膺,沉痛万分!当此中日邦交正常化20周年之际,日本“天皇”来华,为了中日两国和两国人民和平相处,世世代代友好下去,我强烈要求日本政府为日本军国主义侵华战争承担罪责,洗雪前耻,诚恳向中国人民谢罪!向侵华战争受害者进行受害赔偿。
  关于侵华日军烧毁我家房屋财产,杀我叔叔,伤害我叔祖母、堂姑妈的情况,在我1950年参加工作后,两次写自传和1951年抗美援朝控诉美日罪行时,分别向组织写过材料,可供查考。当时同屋居住,现在宜昌献福路89号的张启惠、张启玉和现在四川江津县黄荆街年已80的罗其文堂兄也是见证人。

被侵华日军伤害者的亲属:
罗其玉
重庆高压开关厂退休教师
1992年10月23日

  家住:重庆市长江大桥南桥头红岩木材厂137号宿舍7号
  邮编号码:630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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