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扫描序列号:s2671
写信日期:1992-05-17
写信地址:贵州省贵阳市
受害日期:1944-1945
受害地址:上海市
写信人:陆福其、诸碧翠
受害人:陆福其、诸碧翠等人
类别:劳工、细菌和化学战(SL、BC)
细节:我是从上海被抓的华工之一,三年一套衣,干着繁重的工作,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1944年冬,大批华工生病,日本人就给打一针,同胞们就笑眯眯的睡着去世了。在外面身上培育细菌,每隔两周在身上捉跳蚤再进行化验。在此期间死亡人数很多。
中国青年报社编《青年参考》负责同志:
您好!
在今年5月8日,贵报社《青年参考》报在第一版刊登标题为“日本《读卖新闻》发表文章谈中国对日民间索赔问题”,内容中写到:“中国老龄科学研究中心研究人员童增,向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递交了要求民间对日索赔的意见书。一年来,全国各地已有一万多人签名赞成这一意见书。除此之外,在今年3月召开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安徽、江西和贵州的代表也分别提出了总额为1800亿美元的民间对日索赔议案”。“童增的目标是达到一亿人签名,目前正在酝酿登记成立中国民间对日受害索赔的组织”。
我原先后向日本驻华使馆“鹿取泰工”大使先生写过七次有关这方面的信:在1983年6月17日,日本大使馆领事部回了我一封信,至今未作赔偿处理。
我的情况大概如下:日本侵略我国,沦陷区的上海,日本帝国甜言蜜语一分不花贩卖中国青年人与日本帝国型赏劳动;当时我国人民的苦难是日本帝国的小偷、强盗、骗子强加于的,不是中国青年愿意受日本帝国招工之骗到日本去的,而是日本帝国在战争期间战场上得不到东西,而将中国人骗去强加于出卖苦力的。中国华工到日本国宇美町龟山炭矿生产煤炭,我是华工之一,这些华工应当受到人的待遇;但是三年一套衣,一日四合粮,在繁重井下的劳动,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1944年冬天到45年春天大批华工病倒,而日本帝国的人道主义是医生打上一针,我们的同胞就[像]睡眠一样笑[眯眯]地去见上帝,还在我们华工身体上培育细菌,每两个星期衖门官和医生要我们华工捉虱子上交化验等等……。住房是用两层木板钉成五米多高的大木桶,外加电[网],上下班人去矿井时门开着,其它时间门都是关着。1943年夏天,日本国在上海招收华工,我也被乘“仁洋丸”舰到达日本下关[检]查站在那里照相、填表、盖指纹,[检]查每个华工身体特征、消毒防疫,办完这些手续后被送往门司,同舰送往日本国华工700多人。到达门司后一部分人分配往北海道。我们在龟山煤矿第一批人数为300人,一个大队分六个小队,每队五十人被分配往福冈县宇美町“吓嘎塔”(这三字是日文音),日本三梭工业株式会社龟山煤矿,本人当时属三小队,工作番号155番矿工。当时姓名陆国旗,现在姓名是陆福其。第二批52人,但第一批死亡人数达60%,其中除打死一人,工伤一人,逃跑一人外,其余病后多是经过医生打针死亡。我们在此矿干了两年零八个月,日本战败,在1946年日本帝国把我们[遣]回归上海,没有给我们发工资和解散费,现在要求日本国赔偿。
现在迫切希望贵报社能告诉一下“中国老龄科学研究人员童增”的办公地址或住址及邮电编码,和目前正在酝酿登记成立的“中国民间对日受害索赔”的组织地址及邮电编码,本人好写信与他们联系。
贵报社在报刊上用明显的标题登载了“中国对日民间索赔问题”的文章,我们深恳地表示感谢!使我们受日本帝国迫害的华工站起来为中国人民争气,向日本要回受害者应得的款额。
最后再次表示衷心地感谢贵报社!
盼来信。
此致
敬礼
陆福其
褚碧翠
1992年5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