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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10 月, 2018

s1822

信扫描序列号:s1822
写信日期:1992-12-18
写信地址:广西省桂林市
受害日期:无
受害地址:无
写信人:麻承勋
受害人:无
类别:其它(OT)
细节:收到童增的复信,关于索赔看法一致。寄来一部分桂林在抗日战争时期的材料。支持索赔。

 

童增同志:
  复信收到了,关于向日索赔问题,我们的看法完全一致,现将桂林在抗日战争时期的材料一部分复印件寄给您,材料来源于桂林文史资料。
  我们一定会遵守国际法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
  向您
致敬!

麻承勋
92.12.18

桂林沦陷杂技

  编者按:《桂林沦陷杂技》原载《桂林市年鉴》(一九四九年出版),资料系桂林市文献委员会于桂林光复后调查采访所记。原文两万多字,因限于篇幅,经摘要改写成此文。关于桂林沦陷时期的史料,除阳素臣《记桂林沦陷期间的伪组织》一文外,目前就只此一篇了。
  一九四四年十月底日寇开始进攻桂林,十一月十日沦入敌手,一九四五年七月二十八日光复,桂林沦陷共二百五十九天。
  入侵桂林之敌,为南支派遣军第十一军团所属各师团,总兵力约十万人。首先攻入桂林的是第十八师团,师团长毛利末广中将,毛利因攻桂林有功,旋升大将,调回日本,遗缺由川又武人中将接充。敌军侵占桂林后,仅留第十八师团所属之第五十三旅团驻守,旅团长白滨佳人。不久,五十三旅团亦复他调,由二十三军军团长田中久一中将接充。敌在桂最高军事机关为警队队部,设在南门将军桥,队长田中久一。在城内及东南北各分设警备司令部,有宪兵队,队址在乐群路李子园,队长名本庄。还有收容所(集中营)、情报所、良民办事处、复兴处(后改为维持总会)等。
  敌人在市面行使的纸币,上面印有中央储备银行字样,故名储币。常见票面有伍百元、一百元、十元、五元、一元数种,规定每元作法币二元交易,人民虽未敢公开反对,但在实际上很少用法币找补储币;不久,人民则暗中相互交易,如买卖事先声明系用法币或用储币,然后定价,如与敌人交易,则预倍其值以备接收储币(此时储币已与法币相等)。储币只能行使于沦陷区,且人民亦加以低折,物价日见其涨,久之,敌人查悉内情,于是采取没收法币之举,市场上发见人民持有法币,即行没收,人民只得忍气吞声,无可奈何。既是没收,彼等亦不敢公然行使,却又知中国人极为欢迎法币,遂暗中换与中国人民,因此,储币愈折愈低,敌亦无可奈何,到一九四五年六、七月间,储币价值不及法币十分之一,敌于撤退时尚以大量法币兑换储币携走。
  敌占领桂林后,划分为军事区与非军事区,军事区禁止人民出入。敌军部内有情报所,所内日人华工均有,以便衣出外侦察一切,联络地痞流氓,从事下层工作,是故每至一处,不久即能了解一切秘密,因此,地痞流氓颇得敌之信赖。敌对我方的特工人员异常仇恨,倘不幸被其俘获,则不惜用种种毒辣手段逼取口供,如将其缚于梯上,放平在第,用唧筒装石灰水从口中灌入腹内,俟灌到相当程度,便将梯子连人倒竖,使石灰水从口鼻中流出,把人慢慢呛死,受尽活罪;如敌人欲杀之,不用枪毙刀砍,乃将煤气射入其人腹内,用火从口中点燃,使其五脏皆焚,残酷之极。
  敌人对待俘虏,亦不人道,每日除做十小时之筑路、修桥及掩埋尸体工作外,夜间更须做服侍敌人烧水、洗澡、洗衣、捶腿、松腰等奴隶工作;更有时乘俘虏饥饿之际,将其手脚捆绑置于地上,将饭放在较远之处,使之匍匐就食,形同猪犬,敌人以此取乐。
  有东附郭区田心村村民秦剑三二人,年已七十,在敌入村时逃出村外,行至桥边与敌军数人相遇,敌人将其友推下河中,其友在水中挣扎,敌却拍手欢笑,继又用枪威吓秦剑三下水捞救,彼等立于桥上观看两老在水中纠缠,相与大笑而去,秦善游水,将友扶其出水,虽未毙命,然遭此次侮辱摧残(时已冬令),其友不久死去。
  又秦剑三之子年约二十,在中学读书,敌军入境被拉夫至大圩挑运粮食,回家途中又被其他敌军所持,缚其手足,用刺刀由上往下击刺,胸、腹、头各部共伤二三十处,昏倒在地,醒来已是深夜,身在瓦砾堆中,望四周无人迹,乃忍受伤痛匍匐勉强循路回家,至一树下,气力已竭,昏然睡去,醒来天已拂晓,奋力疾奔家中,家人扶其上床,检查创伤多处,察及下身,其生殖器已被割去!医治月余才愈。敌人此等残酷,可见一般。
  敌军每驻一地,常有若干地痞流氓,掳掠奸杀,无恶不作,甚至老妇、幼女也难以避免,被轮奸致死,亦常有之。至于抢劫民财更是常事,所到之处日寇将细软物搜掠之后,地痞流氓即乘火打劫,掠取其二等货,因搜索次数太多,所有价值实物,掘罗殆尽,甚至剩下一些不值钱的实物,亦为地痞流氓掠取干净。此等地痞流氓,人呼之为“二本人”(“日”字桂林音读“一”),日本人最凶,二本人次之。
  敌军每占领一地,即要回家的民众领取“良民证”,否则即派兵实行搜索,火烧房屋,肃清异己。居民不得已才到各驻地部队交涉,办理“良民证”事宜,保证该部队不向民众搜索;但别的部队则又不予承认,因此,往往某村已领“良民证”,表示已做“顺民”,仍被另一部队搜索,“顺民”亦无安全保障。
  桂林地势多山,山多洞穴,村民多利用以为附察,环以城墙,便于守望。内则蓄有全村粮食衣物,老弱妇孺挤集一洞。洞或有后穴,或无后穴,有水,或无水,须下山担水。当敌军入境时,村民聚集山洞生活,村中仅留少许老妇守屋。敌人每驻一地,即派兵向附近村庄搜索,掠夺物资,但每至一村,几均空无一物。后知居民多避居附近山洞,遂向山洞搜索。日寇多穿钉底长[筒]皮鞋,但登山则颇敏捷。日寇搜索山洞,多用火烧洞门,入洞后,即抓年轻妇女奸淫,十三四岁之女孩亦不能幸免,且因奸至死者常有之;继则搜掠细软衣物,再则将洞内所有谷米衣物箱笼,纵火焚烧,务使其彻底毁灭而后快。若其洞内未被破入,则于洞外施放毒烟,熏入洞内,使村民因此受毒致死甚多。临桂县属五塘洞村山岩,致死者二三百人,有十余家全家被焚死,悲惨之状,可想而知。
  沦陷期间,城中残存房屋常有死尸发[现],有蜕化在床,上盖破布,有倒卧室隅者,或则一踏糊涂,肉消形化,或则一切完好衣物均可识别。其中亦有军人,大概系受伤避入民房,病不能起,以致饿死者。房外更有掩埋未深,致露一肢半体者,伤心惨目,臭气熏人。至于城外随处皆可发见,每有一堆禾草或一团破布破席,下面即系死尸,死者为谁,漫不可纪。
  敌军侵入桂林,大肆破坏,当其撤退之时,破坏尤甚。编制有烧杀队,套红色臂章,每到一处,肆意烧杀。烧杀队经过之后,继以检查队,检查队的任务,是检查烧杀队工作是否彻底,是否完成任务,否则要受处分,是故,桂林受害最重。桂林房屋,敌机轰炸烧一部分,国军为扫清视线烧一部分,作战时毁一部分,日寇撤退时又纵火烧一部分,诚所谓“三光”政策,经历兵燹,所剩寥寥无几。
  桂林紧急疏散,一般市民迫于经济力之不逮,往往仅疏散至临近乡间。敌人由海洋坪、大圩迂回,人民无路可走,只得束手被擒。躲避于郭家村空庙之难民数百人,被敌驱赶到普陀山下医学院旧址,集中收容,此为桂林警备区内自疏散后复有居民之始。收容所内难民,开始三五百人,各人生活均赖向附近山岩及空屋搜寻米盐等以供食用,以后人数逐渐增多,为解决供需矛盾,遂于花桥底成立市场,各人将原有残存物品出售,并向邻近圩场贩运应市。桂林圩场所卖各物,除蔬菜外,多系各人由山岩搜寻而来,米则多由各乡间运来。在疏散期间,人民多无职业,生产力低下,因之货物来源既少,一般购买力极低,加上担负敌人强要强买之损失,以及税捐等,生活只能勉强糊口,身着衣衫褴褛,有纽扣尽脱而束以破布条者,有至捉襟见肘,纳履露趾者,比比皆是。
  敌人入城后,以白堃公、刘志坚、吴一鹏、邓剑鸣、张夏威等组织复兴处于临桂县署内,分科办事,由白堃公任处长,其办事人员多为本地难民,于东江、三合、柘木、北附郭、西南附郭等处设立维持会,向地方抽收赌捐、摊担捐等充会内经费。当初城内无居民,无税可受,复兴会经费无着落,每月由敌人供给米盐,除向维持会敲竹杠(维持会向山岩各处搜获各种物品颇多)外,则赖发掘民间窑藏,以充经费。一九四五年二三月间,白堃公被敌撤职,改组复兴处为维持总会,改为委员制,由刘志坚任主任委员,吴一鹏、邓剑鸣、张夏威等充委员并兼科长,皇甫楚尧、申定中、李雄、久久麻子(不知姓名)等充任便衣队长,将原有各维持会改为分会。一九四四年年底,敌将城北阳桥至南门城口(临桂、五美、交通、白果、西门街等)作为第一期开放,划南门一带为商业区,其余为住宅区,由人民登记选用。至一九四五年三四月,由阳桥以上至北路高等法院口,以及桂东路王辅街、依仁路等处,作为第二期开放,城内居民日见加多,维持会遂向居民抽收房屋捐及人头捐(每人每日储币十元),以充经费,在东江则更有收花娟及过桥费等。
  桂市沦陷时,即有一般青年志士力图反正,然当初并无组织,三三五五各自为谋,至四五年初,由陈恩元专员策动,成立大队部于东江冷家村,由冷吾锋任队长,聚集同志以伺敌隙,因利乘便,时有所获。如劝导敌便衣队长申定中携械来降,胁迫维持总会科长邓剑鸣投降,以及捕杀敌便衣队长皇甫楚尧和维持总会科长吴一鹏等,使敌人有所胆寒。
  潮田苦竹村常被敌骚扰,村民李世斌组合村上青年与敌相抗,毙敌一人,次日敌来十余人,又毙其一,抓一人戮之,再次日(一九四五年一月十八日)敌来七十余人,将全村包围,以大炮轰击村庄,全村遂被焚劫一空。又距市区数公里的龙门村有榨糖一处,内驻敌兵九人,无恶不作,附近村民恨之入骨,有村民马五六纠集青年数十人,于某夜间星月无光,万籁寂静,持棉被者九人,余者均持枪械,奇袭敌兵,以棉被捕捉敌首,聚而歼之,敌无一漏网。

桂林市沦陷期间人民生命财产损失概况

  一、人口伤亡概况
  被敌杀害者,九九三二人,重伤者,一二一二七人,轻伤者,三四○○○人。染病死亡者,一六八二三人,患病者,六六七○○人。失踪者,二七○○人。
  二、财产损失概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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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于本日收复桂柳公路以东地区之平乐城。
  汤方面军之李玉堂所属军团一部部队已攻[破]全州附近。
  我由永福沿公路铁路线推进部队于本日晨攻抵桂林南郊,即与功抵西郊我军会功桂林城。至当日午后,八时先后克复西南两关,攻入城内,与敌发生激烈巷战,城内敌人,仅有关少尉率敌二百余人据险抵抗。
  又我军先头部队周翰熙、曹玉珩两师于本日下午一时三十分迫近桂林城郊,下午八时攻入市区,下午十时完全攻克桂林,少数残余敌军尚在城郊各处据工事顽抗,但有组织之抵抗[也]已中止,我军增援部队在扫荡残敌扩大战果。
  二十八日我军扫荡桂林城内残存之敌,至本日晨城内西南两面郊区及飞机场均已肃清,仅北郊及漓江东岸地区尚各有残敌一部作零星抵抗,我正续施扫荡,桂林城内外建筑物多被敌破坏。
  我军同日攻克灵川以西之据点,潭下圩敌向灵川城退却,我乘势追击已迫近该城。我另一部队向兴安攻击前进已攻抵大溶江(兴安西南六十里处铁路线上)附近地区。
  桂林城内外扫荡站,至被日午残敌已全部肃清。赵琳、曹玉珩两将军所部本日晨入城参加巷战,陈军更分兵进攻灌阳龙虎关,牟军入潭下圩后并向流窜灵川之敌追击。据报称日来陆续由桂林退新宁零陵之残敌已[凌]乱不堪,情况至为狼狈。
  桂林此次克复经过,溯自柳州克复(六月二十九日)后,我进攻桂林李玉堂将军率部自黔湘边境向桂林西北两面进击,牟廷芳将军先后自龙胜属之丁岭界直扑义宁,东行迫全县;丁志磐将军在界首灵川间截断敌退路,累克名城,更于丁岭界、公平圩、咸水、长蛇岭等地拉锯战斗,惨烈异常,击破敌之主力。陈金城将军所部自柳州向东北两路疾进,同时王铁麟将军克永福,赵琳将军克阳溯,于三门江黄冕良丰白沙圩等地击破敌之主力,至时桂林东南通苍梧之路已断,仅存一感受严重威胁之通湘公路,使桂林之敌陷于困围之境。二十七日下午九时我两军同时一自南郊入桂林,一自西北扑入桂林,西北两面与敌作激烈巷战后,南路先占领尚义路中南路十字街等地,另一部自东面,攻入桂伏波门,北路则扫荡灵川兴安附近山地之敌,朱敬民将军所部以压倒之势突入桂林北关,于当日下午十时完全克复桂林城。
  克复桂林之役,系由汤恩伯指挥,从七月初开始以钳形攻势分由西北及西南地区向桂林推进,先后切断其南至梧州之水陆交通路,与北入湘省衡阳之铁道,逐次击破其外围据点,完成包围,至二十七日下午八时入攻城垣,摧毁敌最后之抵抗,十时遂将桂林城完全攻占。是役计经二十一日之血战,据初步统计约毙敌官并达二千六百余人,俘敌二十三人,我伤亡官兵一千三百余人。
  桂林光复后,据驻桂美新闻处发表言论称中国无任何一城较此次桂林所遭劫祸更甚者。桂林一度为广西之华丽城市,拥有五十万人口,兹已遭受严重之破坏,一如罗马之破坏迦太基者然,全城中仅有之巍然独存建筑物均以曾经日军占作司令部,而于其撤退中未能加以破坏者,其他各建筑物及民房均成断垣残壁,留于城中者,仅为少数居民。据陈中将据此项居民“均为贫民而无力他去者”,日军已遗此城人民以永恒仇恨,此城之破坏实属残酷,且不必要,正与上月柳城之情形相似,但其程度较柳州尤甚。倘谓生命可自城市中驱出,则今日之桂林实已为一死城,日军于其真正撤退前,即焚烧破坏桂林,渠等并未考虑重建。去年九月美军退时,所破坏之军事设备铁路及车站均未应用,日军横暴破坏之程度,甚于南京,可与考文特里,鹿特丹及里狄相比。……

(原载桂林市文献委员会编《桂林市年鉴》第三十二
至二十六页,一九四九年五月出版,转载时略有删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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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后的桂林一角,只见“颓垣断壁,遍地蓬蒿,极目荒凉,无异旷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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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林市区在日机狂炸下硝烟滚滚
——采自曹聚仁、舒宗侨《中国抗战画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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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林最繁盛的中南路大火后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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